想来是温书意无聊了,想找些事情当乐子吧。
清知微微摇头,坐下理好下裳,开始闭目打坐。
到了睡觉时间,清知君这才起身往塌前走去,他如往常一般掀开被子,却有什么东西突然弹起来,清知指尖的灵力微闪。定睛一看,却是一个木人头顶一单膝跪地姿势的糖人,木头人顶着那糖人跳到了清知手中,糖人捏着的心正对着他,就等他伸手去接。
原来这就是温凌薇说的礼物。
糖人身上的衣物与今日温书意穿的一模一样,捏糖人之人也是心灵手巧,模样神态不说有十分相似,却也有九分神似,这糖人想来是温凌薇说的礼物。
至于下面的木人,手艺算不得好,倒是神韵十足,开店的手艺若是如此,只怕没人会买,那就只能是温凌薇自己雕刻的。
清知终究伸出了手,那木人头顶着糖人便躺在了他的手中。
温凌薇这是把她的心送给他的意思吗?
清知蹙眉,久久盯着手中的糖人看,好似这糖人能被他看出花儿来,直到突然被空中出现的一行字打断,他才匆匆收了糖人和木人,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温书意彻底爱上了修炼的感觉,一天只睡两个时辰,她的时间除了用来睡觉撩清知君,就全是修炼,一夜好眠醒来之后,她是最早来到习武场的。
以前清知都比她早,今日竟然来晚了?
温书意摸着下巴想,这不符合清知君的人设,难不成昨晚看到她送的礼物之后太激动,以至于起晚了?
冰封山的习武场上,元清仙君一般都是让几个弟子互殴,对打,温书意这种修为低下的,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对着木人打了,因此就算没人,温书意依然开始了修炼。
最后就连要带孩子的清源都来了,依然没见清知。
清源道:“今日师父和三师弟有事,便不来习武场了。”
清玉最是藏不住事,一张脸立刻变得凝重,着急问道:“大师兄,难不成又出事了?”
清源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师父传信于我,让我带你们修炼。好了,开始吧。无名,你先与有怡练习,待会儿你们俩一起跟我打。温姑娘,待会儿我亲自教你别的。”
清玉打断了他:“大师兄,每次师父和三师兄都会受伤,最近如此频繁,我担心……”
清煞二话不说一脚打过来了,清玉一个不察,头发被削了几根,当即气得眼睛发红,嘴唇被她咬出血了。
“二师兄,你在这个时候还添什么乱,你不知道师父每次……”清玉欲言又止地转眼看着温书意,“每次师父都会受很重的伤,上次他受的内伤到现在还没好。”
清玉只差跳起来在清煞头上抡起锤子去砸几下让他清醒清醒了。
可惜清煞无动于衷,攻势越来越猛,手中的赤渊不见半点儿留情。
清玉气得七窍生烟,她的修为不及清煞,不得不收回心思竭尽全力才能勉强与清煞对招。
清源欣慰地看着清煞,抱着源熠给他喂奶。
他现在做这些事情顺手极了,而源熠现在更是离不得清源半分,只要见不着清源,不出片刻便会哇哇大哭。
温书意无意探听冰封山的秘密,专心地与木人对练,等着清源喂好源熠。
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没有让修为只在元清仙君之下的清源君参与,反而是清知君去。
清玉说的上次,难道指的是刚来冰封山那晚吗?记得第二天早上清知君一身狼狈,甚至连清洁诀都没来得及用,受伤情况似乎很严重。
结果这一整日,温书意都再也没有见到过清知,她的吃食一向都是清知负责,这会儿清知不在,自己在山上随便少了些吃的,总觉得有些无聊。
以前有清知君在,多少还能多些乐趣,现如今这人不知做什么去了,便再也没有人理她。
此时已经日渐黄昏,山上皆被层层红光所染,美好得宛如人间仙境。
温书策也不知在魔修那边过得如何,全村之人的死因尚未查明,修为也不高,如此觍着脸待在冰封山,时间长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别的可以等,可温书策那边却是等不了的。
思索间入了神,待回过神来,温书意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入目之处一片枯败之景,泥土开裂,唯一能看见的绿色,也就只有地上的点点要死不活绿草,空气中的灵力更是稀薄,甚至能够闻到空气中灰尘的味道。
难道已经走出冰封山了?
温书意随即否定了这个答案,就算走神了,也不会强到能肚子走出冰封山,那么多阵法又不是当摆设的。
也就是说现在还在冰封山,可冰封山灵力充沛,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连常人生存都困难的地方。
周围土地贫瘠得甚至连一声虫鸣都听不见,四周一切仿佛都是死的,透着一股死寂的味道,令人感觉到窒息,温书意前世当雇佣兵,去过非洲,感觉这里跟非洲某些荒无人烟的地方差不多,只是此处没有非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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