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知张张嘴,补充自己未说完的话:“可我已经爱上了。”
随后给温书意收拾妥当,看着睡着之后安静极了的人,与她平日里张狂肆意的模样全然不同,清知低头去看,见她眼角有微微湿润。
她哭了?
清知有瞬间的慌神,她向来张狂没有拘束,过着肆意又自在,如今是为了他刚刚说的话哭吗?
他后面说的那句话她听到了?
清知显得格外束手无策,心里突然一片乱麻。随后,他弯腰给温书意盖好被子,用拇指为她轻轻擦拭掉眼角的痕迹,才静悄悄地退出房间。
温书意一觉醒来,脑子疼得差点儿想杀人,昨天喝得太多了,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今天报应就来得这么快。
温书意挣扎了两下,又多大了几个滚,终于从床上起来了。
洗漱完之后,感觉脑子清醒了,这才慢慢回忆昨天的事情,清知的那句“我从没想过爱你”瞬间涌进脑海,只感觉一阵冷意从尾椎骨开始往上爬,一直爬到心头,她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清醒。
当时清知说出这句话的表情是怎样的呢?
似乎微微皱着眉头,大概是有些苦恼的样子。
温书意突然笑了。
原来她做了这么多,对他来说都是苦恼。
笑着笑着,她笑声越来越大,袁佩揉着脑子进来,一边走一边嫌弃道:“你一大早上的发什么疯?笑这么大声干嘛?扰人清梦。”
温书意还是笑。
袁佩嘟囔了几句,看温书意还是笑个不停,不由得开始担心了。
如妹也赶过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韩其成,已经坠在最后面的清知。
温书意看到清知,笑声顿时停住了,笑意僵在脸上,连扯动嘴角都觉得尴尬。
这会儿她有些后悔,刚刚应该笑得笑声点,居然把所有人都引来了。
不过韩其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他不是自范府出事之后就失踪了吗?
温书意自顾自地坐下,也不看别的地方,不看所有人。
袁佩向清知指着温书意:“清知君,她可是昨日喝酒太多,伤了脑子?”
清知:“……不知。”
韩其成想了想,问:“不知温姑娘昨日喝了多少酒?若寻常人不经常喝酒,偶尔喝一下不会损伤大脑。”
袁佩仔细回忆,道:“她昨日喝了许多,我也记不清了,不过……”袁佩话语一停,看了一眼温书意,决定帮她一把:“我也是刚刚过来,不知她以前是否经常喝酒。”
清知这才走上前来,道:“她并未时常喝酒,应当无事,或许是……”清知抿唇,下了个结论:“心情不好吧。”
温书意只想呵呵呵,任谁全心全意搭进自己的感情,然后又被人毫不犹豫地说“我从没想过爱你”心情都不会好,即便是她这种想要甩掉别人的人也一样。
不过温书意知道这是她自作自受,倒是没有难受太长时间,稍后再找个时间与清知解释清楚,大概这件事也就完了。
温书意一改前面的沮丧,转过头来,眨着无辜的眼睛看向众人:“各位怎么大清晨的都来我房里了?有事?”
如妹长这么大就没看过人变脸变这么快,性情如此反复无常,站在原地一愣一愣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温书意好心提醒:“小心眼珠子。”
如妹顿时吓得往后跳,反应过来之后,又有些害怕地往前走了一小步,低着头发着抖。
温书意:“……”她有这么恐怖吗?
袁佩没好气地拉过温书意:“你就悠着点吧,看看人小姑娘被你吓成什么样了,你一天不发疯不行吗?”
温书意眨眼:“……你在说什么呢?”
袁佩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拧了温书意一把,惹得温书意顿时龇牙咧嘴。
袁佩这厮是怎么回事?
大早上的没吃药?
温书意拍开袁佩挽着自己的手,轻轻笑道:“韩大侠回来了?”
韩其成点头。
温书意道:“我有些事想请教韩大侠,不知可否向韩大侠讨教?”
韩其成点头。
路过清知身边时,为了表现得正常些,大度些,温书意朝清知礼貌笑了笑,才随韩其成往楼下餐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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