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目光突然严肃:“阿秀,不可对公子心生猜忌,更不可言语冒犯,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这是我第二次提醒你这一点,也是最后一次。”
“阿秀明白了。”
正如白初阳所说,他像是见不到玉笙誓不罢休,一连几日,醉玉楼的小厮都认熟了他的脸,见他进来就告诉他玉笙仍在休养中。陈煦南派去盯着他的人也没什么收获,除了第二日顾北为他寻了几个家丁,每日进出宅子的便只有送菜的和外出采买的家丁。跟在白初阳身边监视的人更是跟着他宅子醉玉楼两头跑,从未见过他在其他地方停留,也没见到他与其他人有过交谈。
阿秀站在三楼的走廊上,看着那道身影走进来,然后敲了敲言舒的房门:“姑娘,人已经来了。”
言舒应了一声,换上一身阿秀的衣裙,带上了面纱。
她已经一连好几天没有出过房门了,但她知道白初阳每日都会来,算上日子也是时候再同他见一面了,以免他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言舒打开房门,阿秀指了指白初阳所在的位置,还是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坐的地方。
她走下楼去,假装是在找什么东西,不动声色地挪步到白初阳身边。言舒弯下腰,一副没看见旁人的样子,路过的小厮看她带着面纱,身着阿秀的衣裙,自然而然地以为她就是阿秀,于是走过来问道:“阿秀姑娘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是我的耳环,大概是路过的时候掉了。”
“需要我帮姑娘找吗?”
“不用了,倒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那样式我喜欢得紧才想着找一找,若是实在找不到我再买一对就好了。”
小厮点点头转身离去。
言舒离白初阳越来越近,她还是弯着腰一副认真找东西的样子,突然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姑娘是在找这个吗?”
她蓦然抬起头,发现白初阳手里握着一对耳环,她愣了一下接过来仔细打量了片刻,然后笑着回答道:“正是这个,多谢公子了。”
“阿秀姑娘可还记得在下?”
“公子是?”
“那日我初次前来,因为不知道醉玉楼的结构和规矩,误闯了三楼,扰了姑娘休息。”
“是白钰公子吗?”
白初阳点点头:“姑娘还能记得白某的名字倒是让白某不胜荣幸,只是白某有些好奇,我今日帮姑娘找到了耳环算不算得上是帮了姑娘的忙?”
“那是自然,多谢白公子了。”
“只是口头上的一句谢谢吗?”
“白公子想让阿秀如何谢?”
“陪我喝一杯吧,”白初阳倒了一杯酒放在言舒手边,“总是一个人喝酒怪惨的。”
言舒想了想,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白初阳招呼着小厮加了两个下酒菜,然后看着台上的歌舞,只是眼光不经意间总往她身上瞟。
“台上歌舞如此精彩,白公子总看我做什么?”言舒说着,目光从台上收回来,笑着看向白初阳。
“白某只是在好奇。”
“好奇什么?”
“坊间都在传,这醉玉楼中能被冠以玉字的姑娘一定是最美的,只是今日细看阿秀姑娘,我倒是更好奇那位玉笙姑娘是何等的美貌竟能胜得过姑娘你。”
白初阳笑着说出这番话,倒有几分多情公子哥的意思,言舒的耳尖染上一丝红晕,不过她很快平复了情绪,说道:“白公子这样说阿秀可担不起。”
说着,她双手举起酒杯:“阿秀敬白公子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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