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耽搁什么,回到府中的时候也还早,白初阳一大早出门还没回来,倒是这个沈书,自从他来了之后便总是守在言舒院子外面。说来也奇怪,若是白初阳派来监视的,沈书却从不进院子,若是其他,他却也从未阻拦过什么,言舒出门他也没跟过。不过他这样不曾越雷池半步,倒也让言舒找不到什么说头,几天过去他还是如此,便就由着他去了。
梧秋和荷夏知道她今日带着阿秀出门,算好了时辰准备了午膳,回府没多久,饭菜就端上了桌。
午后日头有些毒,言舒见沈书还在院门口站着,周围连可以遮挡阳光的东西都没有,便让阿秀将他唤进来。
“少夫人。”沈书毕恭毕敬地躬身。
“听说你是从荆州来的?”
“小人沈书,自幼跟在少爷身边,确是前几日刚从荆州来的。”
“不知你整日的在我院子门口是为何?”
沈书大概猜到言舒会问,但却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好在他心中早就想好了一套应付的说辞:“小人虽自幼陪伴少爷左右,也须得遵从老爷的吩咐,少爷突然与少夫人成亲,老爷放心不下便差小人来看看。”
“想必你家老爷是担心我一个出身风尘的女子,觉得我配不上你家少爷吧。”
“少夫人多虑了,老爷不过是关心少夫人和少爷。”
“既如此,那便当是关心吧,”言舒点头,见沈书手里还拿着本书道,“不过这午后的太阳实在毒了些,你不妨在院中大树下看书,虽说不比屋里凉快,至少也能挡挡这毒日头。”
“谢少夫人美意,只是小人与少夫人身份有别,还是在院外待着合适。”
言舒本就只是客气一下,见沈书都这么说了,倒也没有勉强:“那我一会儿让人给你摆张椅子,坐着也能轻松些。”
“多谢少夫人。”
阿秀见沈书走出去,忙走到言舒身边:“姑娘,他可是白老爷专门派过来盯着姑娘的?”
“应该是了。”
“白老爷是觉得白公子不该娶姑娘?”
“我总觉得他派人过来不止是为了这个原因,”言舒看着沈书重新站在院外,若有所思道,“白振海当年能在朝中风生水起,在声名正旺的时候又能及时抽身,可见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那姑娘是觉得白老爷知道了什么?”
“只是眼下不能确定,但我总觉得把这个沈书放在我身边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他说的那个原因,总之一切还是小心为好。”
“要不想个法子把此人赶走?”
“赶不走的,留下也无妨,”言舒淡淡一笑,“既然白振海不放心,那我们便做些什么打消他的疑心。”
白初阳离开的第十日,言舒再次收到了他的信:
阿笙,见字如晤。
多日未给家中写信,实在是赶路匆忙,使者已至荆州,我带人紧赶慢赶总算是和使者在荆州回合。抽空回家看望了父亲,父亲虽嘴上不说,但私下里给了我母亲当年的镯子,想来对你我之事是认可的。已踏上回程,路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赶在月底回来,夫人在府中要注意身子,时常请大夫来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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