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景淮,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不必说出来,”陈煦南出言打断他,“之后呢?白初阳没出事吧?”
“他啊,草包一个,拿着把剑也不敢动手,他带的那些人我看也就那个护卫有点本事,属下看他那样也觉得憋屈,便躲在暗处帮了他一把。”
“他无事便好。”
“不过,他大概是受了伤,看他那病秧秧的样子,估计得养上一阵子了。”
“看来使团入京的时间要推迟了,”陈煦南云淡风轻地开口,“不过推迟就推迟吧,使团入京之后,这京城怕是又要不得安宁了。”
“主子是担心使团此次入京别有居心?”
“等着看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的皇宫中。
陈易宸面朝着满架子的书,身后的人一直低头跪着,一言不发。
“乐允,”陈易宸转头,“起来吧。”
“谢主子。”
“把昨夜的情况详细说与朕听。”
“属下原本一直派人跟着白大人,直到昨夜白大人一行因为途中误了时辰没能进幽州城,属下才找到机会下手。属下此次带去的全是精锐,白大人带的护卫和使团的人根本不是对手,眼看就能取他性命,可不知有谁在暗处帮他,伤了我们不少人。”
“那这次,你手下的人,可就是无功而返啊。”
陈易宸的语气听不出任何不对,但细看却发现他双眼微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尤其赵乐允跟在他身边多年,清楚他眼底的杀意。
“主子息怒,”赵乐允再次跪倒在地,“此番虽然没能一举除掉白大人,但有人伤了他,使团一行入幽州之后属下一直派人跟着。白大人一直昏迷不醒,他身边的那个护卫在幽州城到处为他寻医求药,想来伤得不轻。”
“我记得白初阳身子不太好。”
“是。”
“看来他能不能撑过来也难说,”陈易宸嘴角微微一弯,“就算撑住醒过来了,养好伤也够他安分一段日子的了。”
“主子说得是。”
“虽然此行不算一无所获,但你手下带出去那些人终是没能完成朕的嘱托啊。”
“此次都怪乐允昨夜没能提前探明情况,任凭主子责罚。”
陈易宸走到他面前,轻轻托起他的手,将人从地上带起来:“乐允,你自幼陪着朕,朕怎会狠心责罚你,不过此次你带出去的这些人,朕若不罚便是说不过去了。”
“属下等办事不利,甘愿领罚。”
“那你便替朕传一道口谕,给昨日与你同去的暗卫。”
“是。”
“告诉他们,自断一臂,今后不要出现在京城了。”
赵乐允磕头领旨,走出书房之后一阵寒意不由得从脚底席卷全身,此次虽未曾牵连到自己,但下一次,或是下下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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