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临嫣装成一脸茫然的样子,缓缓开口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昨天晚上李嬷嬷给我端来了参汤,喝了之后,我就头晕,腹痛,实在撑不住还吐了血,再醒过来就见到七叔公了。”
李婆子听到富临嫣这么说,心下大惊,转身就想偷偷溜出去。
七叔公看这屋内干净如洗,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李婆子蹑手蹑脚往外走,富临嫣心里哼笑一声,问:“李嬷嬷,你要去哪里?”
七叔公转头看向李婆子对屋外的下人怒道,“来人,将李嬷嬷绑起来,狠狠地打,叫人通知族长。”
七叔公叫人把族长叫了来,根据家法恶奴害主,理应打死。但是富家终究是良善人家,只叫人将她打了个半死,找了人牙子发卖了了事。
事情解决了之后,她的身体也调养的差不多了,富临嫣也不打算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那继母既然要害她,那么她也不能坐以待毙,不如回去面对面得过招。
做好打算,她也就不再耽搁,拜别家族众人,坐上马车回京。
……
车马走到河南道商州,距离京城不足三百里。商州民生富庶,热闹繁华,与爱州不同,富临嫣便决定休息整顿一两日,顺便游览一番。
进了商州城,车马在路面上缓缓而行,富临嫣看着街上的面摊,茶馆,卖胭脂水粉的,卖艺杂耍的,各式各样的景象,这可比爱州热闹多了。
正觉得有趣,突然富临嫣听到远处传来痛哭挣扎声,她连忙掀开车帘往远处看去。
只见一个可怜的小姑娘跪在地上痛哭。一旁满身横肉的粗野男人拉着她就要轻薄她,她正死命抵抗。
富临嫣眨巴眨巴眼睛,猜想:难道是卖身葬父遭登徒子轻薄?
车夫将车马驾到那个小姑娘近前,果然小姑娘身边的碎布上写着一两银子卖身葬父几个大字。
那满身横肉的男人看向马车,富临嫣只冷眼瞧了他一眼,那人立刻放开了小姑娘的手。
“你,你谁啊?”
富临嫣抬手半掀着车帘,一身男装打扮,没搭理他。
车夫刘叔立刻说:“我劝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不然到了官府你可担待不起!”
那满身横肉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富贵出身,知道这人他惹不起,心有不甘的哼了一声,离开了。
小姑娘抬头见车马上的公子神姿清俊,气质非凡,非富即贵,当即磕头哀求:“求公子可怜,只要公子肯出钱让我葬父,我愿意为公子当牛做马……”
富临嫣于心不忍,开口:“倒也不必当牛做马,留在我身边做个随侍吧。你叫什么?”
小姑娘没想到自己还能遇到这样的贵人,感恩戴德的磕头:“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我叫小翠。”
富临嫣对着马车外的车夫说道:“刘叔,你带着几两银子去帮她料理下她爹的后事吧,完事之后到这附近的客栈等我。我自己出去走走,你们吃饭不用等我。”
街上车水马龙,这些景色她都不曾见识过,突然:“春风楼一年一度,花魁比赛正式开始。”
随着众人的步伐,富临嫣进了青楼,左看右瞧,将装银子的荷包,整个地放到老鸨手上:“找个包间,要好位置。”
老鸨瞧人眼生,又出手大方,叫来了龟公,引她去了楼上的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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