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道,看来,这事还成为了太学内的一桩美谈。
庞统听闻,顿时大怒,皱着眉头,走了上前,“仲长统!你欲何为?!”,庞统显然很生气,对于仲长统也是直呼其名,仲长统回头看了他一眼,方才收起了手中的长剑,尴尬的笑着,“庞令公啊,来,这是我最近收的弟子...”,在他身边的,便是那个太学内杰出的年轻人。
年轻人看起来还不到立冠,却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听到仲长统的言语,他顿时辩解道:“仲长公!我何时答应做你弟子?”,随后,他急忙朝着庞统哀求道:“还望庞令公救我,仲长公逼我为其徒,若我不愿,他便要杀之!!”
庞统听闻,果然恼怒,瞪着一旁的仲长统,“仲长君,你怎能逼迫太学弟子为你弟子?太学弟子,都是庙堂之中坚,大汉未来之栋梁,岂容你如此欺凌??”,仲长统亦然不悦,说道:“为我弟子难不成还折辱了他麽?我乃庙堂仆射,怎麽连收个弟子,传承家学的资格都没有麽?”
“那也得看学子是否同意,若是他应允,我却不会再管!”
两人顿时看向了那人,那年轻人急忙说道:“我不愿。”
仲长统冷哼了一声,收起了长剑,转身离去,年轻学子方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呼出了一口气,走到庞统身边,再三感谢,庞统挥了挥手,让他跟在自己的身后,“你是何人啊?”,庞统询问道,学子简单直接的说道:“学生钟会。”,庞统一愣,方才笑着说道:“原来是钟公之子,难怪看不上那仲长统啊。”
钟会摇了摇头,说道:“并非是看不上,只是,仲长公此人,不惧天命,无视天威,迟早有一日,会招来大祸,我自认才能不足,无以化解,故而不肯。”
庞统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仲长君乃国之重臣,你怎敢如此言语?”
钟会一笑,说道:“庞令公休要诈我,其实令公也知道这一点,令公这些时日总是带着仲长公前往太学,打着为他寻找弟子的名义,却不肯让他著书,也不肯让他讲学,不就是担心这一点麽?”
庞统双眼一亮,笑了笑,没有再言语,带着钟会,进了书房,两人又聊了片刻,钟会方才说道:“今日多谢庞令公为我解围,我自当铭记于心,只是,今日尚且还有学业未曾完成,便允学生先行告退了!”,钟会说着,又朝着庞统一拜,庞统摇了摇头说道;“且不急,还有一事。”
“公请言。”
庞统看着钟会,诡异的一笑,钟会下意识就感觉到了不对,庞统随即说道:“钟会啊,我看你虽年幼,却也是仪表堂堂,聪慧而敏,不如就为我弟子,如何啊?”
钟会脸色大变,瞪大了双眼,“庞令公啊,如此大事,莫要说笑,我还得询问阿父的意思,方才能为人弟子啊...要不就让我回去跟阿父言语一声?何况,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才干,被令公如此看重,实在是惭愧...”
“你不愿为仲长统的弟子,是因为跟随他有威胁,不知为何也不愿为我的弟子呢?”
“令公,我尚未完成太学的学业...”
“呵呵,今日无论你如何推辞,你这弟子,我都是收定了!若是不答应!你就莫要想离开太学!!”
钟会目瞪口呆,呆愣了许久,方才朝着庞统大拜,说道:“拜见师君。”
庞统不由得仰天大笑,能继我衣钵者,总算是找到了!
至于仲长统,谁让他不是三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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