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那人,你到底是如何惹得他?竟让他纠缠至今,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要是再给搅得鸡飞狗跳,我们楚家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还有阿恒说的那个女人,又是什么身份!”
“父亲,我对他毫无印象啊,谁知道那个疯子为什么老是缠着我不放,今天我特意让楚恒去捉拿他,谁知道竟然这都没成功,至于那个王一,据她说,是福州王家的人,当初白雪宫灭王家满门的时候,她刚好没在王家,然后又因为救她妹妹,身受重伤,经脉有损,我也有留心,她的确是内力全无!”
“至于楚恒说的,只怕是她徒留技巧,并无内力支撑,说到底,不过是楚恒无能罢了。父亲,您这些年就是对他太好了!”
“行了!若非为了麻痹其他门派,好让为父顺利坐上这武林盟主之位,也不用委屈我儿如此多年,阿恒不过是为父义子,日后等为父坐上武林盟主之位,我儿自然无需再要这副浪荡表象,为父也没想到,最后竟还是拜白雪宫所赐,才能这般快的有希望坐上盟主之位啊。”
“恭喜父亲!父亲忍辱多年,总算是有了出头之日,只是,父亲,我有一事不明,那位......我们当真要留着他吗?”
“哼,他还有用,暂且留他一命,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介废人,养他几年,又如何?!”
“是!父亲英明!......父亲,可仍让他教导儿子暗杀之道?”
“自然是要榨干他的价值,否则,我们岂不是白担了这般风险。”
锦衣,玉冠,厚底金丝黑靴,一双含情桃花眸,此人正是那多情浪子楚璃澈!
站在他对面的自然就是那位楚家家主,楚胜之。
两人此时对视而笑,笑声爽朗,又中气十足。
只是相对于楚璃澈那副招惹桃花又多情的模样,楚胜之则是一副让人一眼看上去便是忠厚老实的正派模样,只是,传言两人向来冷面相对,相互厌弃,其中特别是放荡不羁的楚璃澈,对他父亲可是相当不客气。
而那位楚大侠,对外更是说楚璃澈是“不肖子孙”!
可听这对话,王一只想说上一句,谣言不可信啊!
只是,他们说的那人,是何人?
还是一介废人。
难不成当真是那位被楚胜之偷偷藏了起来?
若是他真的还活着,只怕,这江湖是有的瞧了,看来明日之行,应该会很是顺利,毕竟在如此维护形象的阶段,想必这位楚家主,不会拒绝让他那位“纨绔”“不学无术”“好逸恶劳”的“不肖子孙”出声道歉吧?!
王一微笑,她料想今日出了这般事,楚家主定然会明面上训斥一顿楚璃澈,暗地里在夜深人静时,多多少少能有些发现,却是没想到,今日这收获,竟会这般大。
当她回到那个小院时,阿九和沈墨早已睡下,她一手拿着酒壶,翻身上了屋顶,对月独酌。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一夜的收获,不仅仅是王一前去偷听,她还一“不小心”碰到了一位前来她房间做梁上客的人。
你说巧不巧,不用去梁上,就能做这个听客......
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中的人,气息极弱的匍匐在王一的房檐下,屋顶上,正是假寐中的王一。
呼吸平稳悠长,明显是进入了深度睡眠中,而且还有酒香弥漫,显然,她是喝醉酒昏睡过去了,房檐下的黑衣人静悄悄的翻身上去,看到王一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再次上前摸过去,两指搭上王一的脉搏。
脉搏跳动缓慢,内里虚弱,的确是半分内力都没有,只是,比寻常女子多了些肌肉罢了,一般自小练习基本功的人,也能够做到。
当真是,如同她自己所说?
黑衣人不敢妄断,只是,手里的匕首往前递了一递,在王一的脖颈试探再三,最后还是撤了回去,同时,撤走的还有黑衣人本身。
本应陷入深度睡眠的王一在黑衣人离开瞬间,睁开眼睛,双眼眼神清明,哪里有丝毫醉意?
看来,她的身份没有半分暴露的可能啊。
王一心想。
起身远远的吊在那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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