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妻……”九渊连自己身体都顾不得,调动万物生所有的灵植里面的魂灵向她身体而去。他可以陨落,他的少女不可以。她为自己受的伤,他就用自己的命赔给她。
阎君现在看见九渊就烦,要不是因为他,他根本不可能失控,见他还要捣乱一巴掌将人挥到一边,也在这个时候竹柒的身体渐渐恢复实体。将散不散的灵魂快速凝聚。
她是供主,挖了心都不会死,对她来说只是小伤,放着不理,不久将会痊愈。只是她刚刚长岁,原来身体的伤也没有痊愈,又是阎君的一击,她哪里挨的住。竹柒本来就是在昏迷中被打的,可怜得自己伤了又痊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的时候,阎君的法阵已经收了起来,甚至和九渊有过交谈,万物生的冰川也早早就退去。
竹柒紧张九渊,还没有看清楚自己是在夫君的怀里,就跌跌撞撞去找九渊,在看见还是坐在哪里修炼,藤蔓缠住各个部位,灵气涌动,人也清醒了。
可见他没事,脸色一下子就冷到底,十分冷淡开口:“你的命是孤的,谁允许你自私损毁?”声音一扬,快步过去,“你简直大胆。”说完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巨大巴掌声响在万物生上空。
九渊怔怔看着面前这个发火的少女,发怒前的一闪而过的担心是因为自己?
在她醒过来前,君主认了自己这个侧夫,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一切的等待在这一刻好像都算不上什么了。
“主妻……”九渊一下子笑了起来,那种温润如春风拂过水面,十分柔软,让人十分安心,连声音都温柔得如那垂柳被轻风吹动,将水面扫起一圈圈涟漪。
“你同君主走吧,孤无事,前面君主已经为孤治疗过了,你安心,无事的。”
竹柒一滞,听了九渊话,僵硬转头,就看见隐斗篷里的夫君,四周万物生长。那个人就站在哪里,斗篷太大看不见面容,但她总感觉他表情不是很好。
“孤不走,他伤了。”
阎君看着她,斗篷下面的表情没有变化,可斗篷下的手紧了紧。
这孩子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
“你希望本君杀了他?”阴冷的声音,带着一阵寒气袭来,爬在九渊身上的藤蔓瞬间被冰住。
竹柒身体一僵,看了一眼九渊,见他那张温润的脸上极力掩饰痛苦,不再自己面前表现,那个巴掌印还在脸上,很是可怜。
她想说什么,最后叹了一口气,转身向男人走去,一并消失在万物生。
逍遥岛。
“砰——”阎君一把将她甩到榻上,榻上很软,但还是被摔生痛,特别是心口的位置,她痛苦的卷成一团。
竹柒反常的没有发火,她的脾气就像在阎君这里没了一般,整个人只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如同那囚笼里的小兽。
“你说!为什么要用自己修为去救一个低贱的妾!当年目中无人的你什么时候成了如此这般!”阎君爆怒是竹柒没有见过的,在她印象里,他除了的那个女人外,一切但是淡淡的,对她是淡淡的,对她们的大婚是淡淡,对她娶九渊也是淡淡的,对他的亲生儿子也是淡淡的,说话从来没有起伏。
她以前是爱惨了这个男人,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牵动她的情绪,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见他去找那个女人自己都生不起气来。
她就好像连对他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当年爱他的那一股劲,见像一下子散了。
“你就不配得到本君纵容,你就不配做本君的妻!不端庄、不懂事、散慢、不知进退、无礼不懂事,本君还不如娶她!”
一句一句像刀般割着她的心,痛得呼吸到接不上,那样的窒息感觉,就像海水一点点淹没她的头顶。他终于说出来了,自己就是不如她,孤就是……
“没错……孤就是不如她。”颤抖的声音在她嘴里发出,一节一节的,也不知是绝望还是悲凉,更像低喃。手捂在心口的地方,哪里好痛,比起小君死的那天还要痛,就像被那出来放进绞肉机里来来回回绞着。
“原来夫君也有心的?”
“昂?”
“夫君,原来你也会喜欢一个人的?”
“夫君,孤不懂!”她语气起伏不定,又像冷静得没有情绪。除了会大喊大叫,她就不懂表达情绪,更多时候她都语气淡淡的没有起伏。
“她杀了孤的儿子,孤没杀了她已是仁慈!她就是什么圣人了?她就高贵?九渊比她高贵不知道多少陪!你护着她,她就高贵?那九渊身份虽然没你高,但他有孤,他是孤的人,他怎么就低贱?”
“夫君!你可以不爱孤,你可以不认你自己的儿子,你什么都可以不要、不认。”
“你讨厌孤也好,不爱孤也罢!你可不可以不要时不时就出现,你可不可以一辈子不要让孤知道你存在,你可以销声匿迹!一辈子躲着孤,孤就不到你,我说不定就把你忘了!”
“可夫君不时就出现一下,又不愿意见孤,孤都不知道是不是不甘,还是鬼迷心窍。”
“夫君,你以为孤真是懒?不修炼?孤如今不妨索性告诉你,孤早知道你并非孤的良人,数千年了,孤有心想去你那,孤早起了,还有孤身上的七筋八脉,数千年没有愈合,你真的以为是巧合?”
竹柒的话让阎君微微抬了眼看她,眼里深不见底,像一个黑洞,像把整个世界毁灭,语气更加冷淡起来。
“夫君,孤许久前就问过父君,孤为什么会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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