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跟猴子一样,朝客栈跑来,窜上二楼,牧笙看他气喘吁吁的,还帮着给他倒了杯茶。
“谢谢公子!”卫逢接过茶,仰头便喝完了。人也在她对面坐下了,压着声音道:“都打听到了。”
牧笙看他那么渴,就又帮着给他倒了一杯茶。
她却没开口,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而她脸上,带着微微笑意。
仍十分气定神闲。
卫逢握着茶杯,嘴里却不停:“那乞丐大家都叫他邹狗,他们乞丐,都是什么猫啊狗啊的叫,反正就是姓邹。平时要么睡觉,要么讨饭,要么偷鸡摸狗。”
将手里的茶又一口气给喝完了,卫逢才跟气顺了一样,继续道:“因为不怕死,做人也没底线,又脑子灵活,鬼点子多,在乞丐中很混得开,甚至不少人喊他狗哥。”
不怕死?
做人没底线?
脑子灵活,鬼点子多?
再加上有八面玲珑之才……
牧笙觉得,这个邹狗,的确就是她所需要的人。还是极其熟悉底层,能助她知道很多小道消息的人。
“他家里……”卫逢又说,“就他一个人了,他本不是帝京人,是别的地方的人,但因为家乡遭遇大水,都被淹了,他家里人为了活下去,就想带着当时还小的他来繁华的帝京讨饭,却都饿死在了来帝京的途中,只有他活了下来。”
牧笙微讶:“他很小就来帝京讨饭了?”
卫逢:“是啊,听说六七岁的时候就来帝京讨饭了。”
“那他现在多大了?”牧笙看向楼下,不远处那个还睡着的乞丐。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啊,怎么讨了很多年的饭,还是乞丐?
照理说,这样一个人,就算一开始没办法,只能讨饭,后来也能翻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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