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承平公主真的醒来了。”
“唔。”虞舜臣神色淡淡地应了,似乎是在听江彦成说话,又像是在思考刚刚在勤政殿里众人争执的那桩难以决断的政事。
江彦成却认定好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般云淡风轻,必然是把当年的伤痛都藏在了心底,不敢轻易揭露。
毕竟当初被公主强绑回府好几个月,好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不容易从公主府逃出来了,他不仅整个人失魂落魄,还带了一身暧昧又惨烈的痕迹,看着简直惨不忍睹!
从那以后好友便对女子敬而远之。这些年虞家伯母整日催他成亲,他这么一个孝顺母亲的人,在婚姻大事上却宁愿背负不孝骂名,也不肯有半分妥协。
江彦成觉得好友的一生都毁在了承平公主手里。
“君尧,现如今你已是辅政大臣,且贵为天子之师,近来太后也对你颇为倚重。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任凭她欺凌的穷书生了。而承平公主呢,她已经失势了!我刚刚在宫门前随口打听了一下,她今日竟然连宫门都差点进不去!”江彦成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绞尽脑汁安抚他道,“以前是她想把你如何就如何,现在位置调转过来了,是你想把她如何就如何……”
说到这里,江彦成意识到不对,尴尬地搓了搓手。
“当然,你也不会想把她如何就是了!我就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哈哈哈。”
虞舜臣看向江彦成,语气云淡风轻,“当年的事我已然都忘了,公主如何与我并无半分干系。”
江彦成见他这么说,虽不全信,但也没那么担心了,有笑着说:“那就好!对了,昨日我夫人庄子上送了一大篓河鲜来,今日左右也无事了,不如去我府上小酌几杯?”
“虞氏族中来人了,母亲交代了我今日早些回去。”虞舜臣笑着回绝了,“改日再去你府上叨扰。”
“既然是族里来了人,那你就赶紧回吧!毕竟当初虞氏族中对你和伯母照顾颇多。”江彦成咂了咂嘴,“那一篓子河鲜我就独享了!”
江彦成与虞舜臣道别,想起河鲜的美味,不由加快了脚步。
不过江彦成总觉得自己仿佛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直到走出十几步远了,才想起来。
“糟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刚刚怎么给忘了!”江彦成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回头想去寻虞舜臣,却那里还有好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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