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里聚集了很多失意的人。山大的工作压力、无尽的家庭纷争,找各种各样借口来发泄无奈和多余情绪的人,享受原始的快感后,重返一成不变的生活,像磁场一样吸引着他们,令他们乐此不疲,难舍此地。
黄佲宇就静静地坐在那里。
依旧是白天的球衣,双手交叉搭在腿上的篮球上,明明坐在角落,却还斜看着更黑的窗外,面前的桌子上放有两杯威士忌,却像很久都没动过。
“黄佲宇,躲在这里做什么?”墨笙绕过林一和小宁跑到他旁边。
被叫的人慢慢转过头,充血且浑浊的双眼,又像是略带清烟般的惆怅。
“这里常客,老板的威士忌味道不错。”黄佲宇的声音爽朗,像极夏日热烈的呼唤,此刻的落寞却无处藏匿。
墨笙顺坐在他身边,林一和小宁坐在对面。
他依旧把头转到窗户一面,盯着街边的路灯:“他们两年前离婚了,她经常指责老黄不用心工作,对家庭不够用负责,自己却什么都不管,后来我发现老黄诊断书,重度抑郁,也是那时我才发现,原来家里摆了一面墙的保健瓶里都是治病的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自私到这种地步,我不会原谅她,至少现在不会。”
剩下三人对望很久,彼此的面容在瞳孔里如何地出现而又终究怎样地消散了去。
黄佲宇拿起一杯酒,终于固执地往胃里灌下滚烫的液体。
“黄佲宇,停...”墨笙刚想伸手拿下酒杯。
“我为你们唱首歌。”起身的瞬间,球衣顺下,篮球单手扣在一边。
水晶灯错杂的光线,给少年镶嵌上层层光晕,干净修长的背影,让他格格不入,总会觉得这里太吵闹,脱离了原本应炙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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