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院里有人?”赵湘仪惊讶道。
没等陈胜回答,另一边的蒙面女子忽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之前那个爬梯子的蠢贼。”
“蠢贼?你不是赵府的家丁吗?”赵湘仪看了看陈胜的衣服,疑惑的道。
“赵小姐,我认得他,他和我一样,都是来偷东西,翻墙的时候遇见过,这身衣服一定是他偷来的。”蒙面女子笃定的道。
这姑娘眼神还挺好,黑灯瞎火的,当时陈胜还蒙着面,这都能被他认出来。
就是不太讲江湖道义,陈胜都没用神识把她扒光,她居然揭露陈胜的身份。
同行之间,果然只有赤裸裸的仇恨。
算了,不和她计较,大大咧咧的性格还挺有意思的。
“不要自己是贼,就看谁都像贼,你见过搬着梯子来偷东西的贼吗?我来赵府是有正事的。”陈胜回道。
“信你才怪,有正事为什么不走大门,偏要三更半夜的翻墙进来?”黑衣姑娘反驳道。
“既不是赵府的人,为何穿着家丁的衣服?”赵湘仪也问道。
“在下周庆书,是个裁缝,在城南有家裁缝铺,真不是贼。这衣服是为了行事方便,我自己做的。”陈胜解释道。
“那你深夜来赵府,到底有什么事?竟然还闯到了后宅。”赵湘仪追问道。
“这事说来和赵小姐有关,我无意中得知,赵小姐明天要嫁的梁公子,竟然是个天阉,不能人道,有骗婚之嫌,所以特来告知。只是梁家势大,我怕被其报复,这才出此下策。”陈胜解释道。
“梁元誉强抢民女,留连青楼楚馆,好色的名声,京城皆知,怎么会是天阉?”赵湘仪不可置信的道。
“兴许是故意如此吧,纨绔还能讨到老婆,若是个太监,门当户对的人家,有谁会嫁女儿给他?”陈胜胡扯道。
“多谢周先生冒险前来,只是父亲为了升官,铁了心要把我嫁到梁家,就算知道此事,恐怕也不会改变心意。”赵湘仪黯然道。
“不用伤心,管他是天阉还是地阉,明天我把婚事搅黄就行了。”黑衣女子安慰道,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傻乐起来,等笑够了,便拉着赵湘仪的手向里走,口中道:“先帮我扮上,我长这么大还没穿过嫁衣呢,以前都是看别人穿,这次终于轮到我了。”
到了里间,黑衣姑娘伸手就要去解衣服,赵湘仪赶忙拦住,向着陈胜的方向指了指,道:“姑娘,房里还有个大男人呢,这怎么好换衣服?”
“这不是有帷幔吗,拉上就好。”黑衣姑娘满不在乎的道,转头又对陈胜比了比拳头,威胁道:“蠢贼,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否则小心本姑娘的拳头。”
陈胜不屑的撇撇嘴,老子还用偷看?真要想看,连毛都给你数清楚。
到现在都没用神识透视,不是陈胜转了性子,实在是神识的效果太恐怖,连毛孔里的螨虫都能看清楚,败兴的很。
“有什么好看的,给我看都不看。”陈胜回了句,然后把地上的椅子扶了起来,两张椅子拼到一起,躺了上去,闭眼假寐。
前面三天,陈胜一直在软玉斋操劳,损失了很多精力。
今天白天走了不少路,晚上翻墙入院,又和清兵打了一场,早就疲惫不堪。
如今暂时还算安全,心神放松,假寐很快变成真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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