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啸孟心也不甘示弱,断喝一声,也各自挥动手中兵刃,前来与那庞征交锋。座上人争斗,胯下马相嘶,手中兵刃更交错,电光火石,千钧一发,真个是势均力敌,却好似正逢敌手。
原来这孟家两兄弟,正因乃是这大将军孟克的子嗣,怎会荒废武功,只做那死读书的书呆子一般。两兄弟自小除却对那兵法的浓厚兴趣外,更是对习武钟爱不已。为将者岂能疏松武艺?不然他日沙场之上,与人交锋,死与他人刀下,又当如何?
故而这兄弟二人大小勤学武艺,虽不算甚么高手,但也有颇多手段。
但那庞征并不是寻常人等。平日里这兄弟二人切磋比武,各有胜负,但始终进步缓慢,只因无他人陪练。原来他人多多少少会顾忌些二人的身份,致使他们并不能得到多少锻炼。故而二人自诩应付有余,奈何初到沙场,有些心虚胆怯,力不从心,交锋一久,鏖战起来,便渐渐落了下风。
好在那兄弟二人配合得当,左右夹击,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又言双拳难敌四手,且看这两兄弟虽本事不算高强,但皆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外人看来,阵势相当,也能与庞征打个持平。
但庞征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无论是武艺还是经验都是孟啸孟心难以比拟的。三匹战马踏风扬尘,撕咬一处,马背上各显神通,左右开弓,战至大汗淋漓,兵刃相碰,火光四溅,好不凶狠。约莫过了五十回合,兄弟二人见庞征面露怯色,双臂无力,招式散乱,以为他年事已高,气力不足,将要败阵,心中大喜,手里便使足了气力,使尽了浑身解数,要趁势拿下庞征。
却不见那庞征乃是故意如此,暗地里冷笑一声,心中讥讽这二子也不过如此,非是甚么管仲乐毅,诸葛孔明,更非甚么子龙狄青,所谓有勇有谋,文武双全,不过是吹捧出的虚名罢了。故而庞征不愿与这二人再做过多纠缠,可正面上似乎又占不到太多便宜,忽地心得一计,连卖数个破绽,叫孟家兄弟看在眼中,果然得意起来。
见计谋初步得逞,庞征窃笑不已,又见时机将成,回首望见那四员偏将已折了两人,皆死与孟克那杆虎头大刀下。但已然有不少将士在另外两人的带领下突破重围,杀将出去。庞征便放心的使出那拖刀计,回身拍马遍走,孟啸孟心见贼人将逃,却是反应不同。
且说那孟啸,见庞征心虚胆颤,已然气力不接,已是必败无疑,可转身将要逃走,不肯错过如此良机,势必要将敌将斩落马下,便顾不得许多,口中叫嚷一声;“泼贼哪里逃!”便挥动着手中钢刀,纵马追上前去。
而那孟心,顾虑诸多,心思缜密,见状心觉不安,恐那庞征有诈,故而不敢追赶。而此战结果早已注定,本未有打算斩杀那庞征,故而也没必要为此以身犯险。见兄长追赶上前,恐起中计,连忙赶上前去,扯住孟啸坐骑的缰绳,劝阻他道:“兄长切莫如此!正所谓穷寇莫追,以防有诈!”
“敌军已然溃散,何诈之有?”孟啸却不肯应从贤弟好言相劝,见那庞征将要走远,心急如焚,生怕走脱了战功,顾不得许多,一时热血冲天灵,昏了头脑,竟将兄弟推下马来,挣开束缚,又要上前追赶。可那栽倒下马的孟心却并不埋怨兄长如此作为,反而更加担心于他,一股脑的爬起身来,苦口婆心的劝解不断,更是上前扯住孟啸的衣角,不让他肆意妄为。
孟啸终是被孟心的连番劝说逼得勃然大怒,只当他是要抢占功劳,心中气愤不已,怒上心头,剑眉倒立,立马横刀,指着亲弟弟厉声骂道:“若是走脱了贼将,岂不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若再敢如此,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上报父帅拿你问罪!”孟心闻听此言,知是孟啸心意已决,心如刀绞,但终究松开了手,不再阻拦,且放那孟啸自作主张,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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