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兵出现的时候把童若吓了一跳,因为他真的出现的毫无征兆、悄无声息。
幸亏童若没有受到惊吓就尖叫的习惯。
侦察兵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年纪十分小的样子,身形看起来非常轻盈。
他附在华纯钧耳边说了什么,后者点点头,又低声吩咐了他什么,他转身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林中了。
童若心道:真是好功夫呢!
华纯钧低声道:“据小严所说,将铁桦木加工成兵器的工坊就在附近,但那些人从这附近消失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他还在附近搜寻,我们几人目标过大,初炎和童若身边都要有人在才行,我们先静观其变,等晚上再行动。”
童若几人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寻了一处藏身之地躲了起来,黄初炎才轻声分析:“小严刚刚说他们是怎么消失的了吗?”
华纯钧道:“侦察兵一般不会跟的太近,等他跟到附近的时候,他们就集体消失了,他再三查探过,对方应该是掩盖了脚印等痕迹,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找到他们去了哪里。”
他顿了顿道:“按照我的猜测,他们去的地方大概是地下。”
黄初炎点点头:“若是这种情形,只有地下才能解释的通。”
华纯钧:“还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到时我们去那附近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可以进入地下的地方。”
黄初炎:“嗯,那附近肯定是有入口,但出口应该在别的地方。”
华纯钧挂起冷笑:“他们真不是一般的小心呢。”
四人吃了些干粮,又休息了一会儿,夜幕就缓缓降临了。
小严准时出现在他们的藏身之处,见他们四人有些意外,他娃娃脸上露出不好意思:“我的侦察术是进了华家军之后将军教导的,所以我觉得你们可能在这里。”
华纯钧点点头:“我们现在正要出发前往那附近,找找入口。”
“二少爷也觉得那工坊会在地下吗?”
见他点头表示肯定,小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我今日的侦察重点就放在进入地下的痕迹上面,也不是一无所获。”
华纯钧拍拍他的肩膀:“带我们去看看。”
小严点头,走在前面:“跟我来。”
五人一同来到了小严说的地方,就听小严解释道:“林中难免土地潮湿,再加上他们扛了木头,脚印肯定会非常明显,但是他们之前却在我来之前,迅速将痕迹清理干净,让我十分困惑,直到我看到了这个。”
小严弯腰捡了什么,拿在手心去给大家看,四人凑近去看小严手中的东西。
“土?”童若疑惑道:“这土有什么不寻常吗?”
“少夫人现在看可能不明显,但是在白天的时候看,这土与湿土的颜色十分相近,但却是干的。”
“那这……”
黄初炎道:“也就是说,就算他们踩上这土,也不会像潮湿的土地一样产生深深地痕迹,若他们边走边撒……痕迹就会被轻易遮盖还不易察觉。”
小严点点头:“这就解释了他们为什么轻而易举在短时间内清理了痕迹,但这也说明,他们就是在这附近消失的。”
黄初炎点点头,四处走动着查看着。
洛风饶有兴趣的跟在他身边:“怎么怎么?看出什么来没有?!”
黄初炎道:“请三皇子殿下不要在讲话了,敌人的老巢入口极有可能在附近,说太多话会被发现。”
“……”洛风垮了脸,这赤裸裸的嫌弃啊……他何时被人这样嫌弃过宫中的人都很喜欢他,觉得他和蔼可亲呢,都爱跟他讲话,怎么一出宫,一个两个的都不愿意搭理他。
他撇撇嘴,无所事事的在黄初炎身后蹲下,随手拔着着地上的杂草出气。
黄初炎看他一样,叹了口气,小草有什么错呢?!
不对,那草!
黄初炎一把握住洛风的手,看着他手中的杂草,笑了:“找到了。”
余下的三人听见都聚了过来:“找到了?”
黄初炎点点头:“你们看这草。”
“有什么奇怪的吗?”童若怎么看都只觉得这草不过是普通的杂草罢了。
“这草的叶子十分鲜嫩,是新长出来的。”黄初炎拿出另一颗:“你们看这一棵。”
另外一棵没什么新鲜叶子。
“这说明,这里的草经常被踩踏折断,才会发出新叶,而别处的杂草,新叶远没有这里多。”
众人恍然大悟,洛风毫不吝啬的夸奖道:“初炎果然厉害,要不要跟我做事啊?!”
黄初炎:“……”
华纯钧观察着周围,虽然确定入口在这周围,他们却并不知道该如何进入。
“小严,通知埋伏的人全部集中到这里,另外,让小付回寨子叫大哥带人过来。”
“是。”
小严还是一如往常,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中。
华纯钧趴在了地上,耳朵紧紧贴着地面,慢慢的前进。
洛风见他这样子,悄悄在黄初炎耳边道:“想不到能见到我们华家二少爷这么接地气的一面。”
黄初炎默了默:“这是听声辩位,十分难的。”
洛风有一次因为自己没文化而被嫌弃。
华纯钧在一处停了下来,拔出剑戳了进去,轻而易举。
“就是这里,我们趁这边没人,进去看看。”说完,他用剑轻轻划动,在地上划出了一个圈,轻轻往下一按,土地就像冰面一样裂开了几条缝隙,华纯钧小心翼翼的将地皮的土块揭起来,只有尘土簌簌的落下的声音,一个洞就出现在眼前。
华纯钧抱住童若的腰:“我先下,你带着初炎跟上。”
洛风点点头,也抱住黄初炎准备。
虽然洞里黑乎乎的,但经过月光的映照,还是能看出来这个华纯钧开洞地方并不深,华纯钧搂着童若轻轻一跃,稳稳落地。
华纯钧拿出火折子,身后洛风和黄初炎也跟着下来了。
四人放轻脚步前进。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洞里静悄悄的,来回响动的只有他们四人的脚步声。
童若揪紧了华纯钧的衣服,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而且洞中黑暗的氛围越来越压抑,让人心情烦躁。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童若走着走着,觉得心跳如雷,她拉住华纯钧:“阿钧,这里不对劲,有问题。”
华纯钧回过头来,额头在火折子微弱的光芒映照下,有细密的汗珠。
“阿钧,你怎么了?”
华纯钧摇摇头:“可能是洞里太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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