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扛着一把破剑,在宫里穿来穿去,干嘛呢!”
长孙皇后拉着李文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有些担忧地说道:
“儿呀,这宫里规矩可真不少,你这样不学规矩,这迟早得让人讲闲话,现在你得你父皇疼爱就不怕,可有朝一日失了势,谁来保你呢?”
“不是有我娘老子么?我才不操这个心呢。”李文嘿嘿地笑着。
“哎,不瞒你说,你娘亲我的身体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说不定哪天就撒手了,还得靠自己,娃呀!”
长孙皇后幽幽地说着,眼中闪露着淡淡的忧伤。
“胡扯!掌嘴!”李文一把抱着她的嘴巴,捏着她的脸又说道:“这千岁娘娘再敢胡说,也是要打的。”
“娘的身子骨,娘哪不知道呢,还千岁哟,要是你不回来,只怕是坟上可以喂牛马了。”
长孙皇后轻轻地吧息着,谁也不知道,她在叹息什么。
是新人笑?还是身子弱?或是帝王家的不幸?
她不知道,李文也不知。
可忧伤,总是围绕着她,围绕着这个后宫,自古皆然。
李文不知道该怎么说,武则天这个事,她作为后宫之主,一定是知道的。
可这事要怎么开口呢?
长孙皇后望着低头不语的李文,似乎是知道了他的心思。
淡淡地说道:“你也别怨为娘的,别说娘亲没管你,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别这么说,娘,记着,你才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的长孙观音婢,观音那可是有大神通的,知道不?”
李文随口扯着,眼珠子乱转着。
“娃呀,娘的这个小字,多少年没人敢叫了,也只有你这个没大没小的,敢乱喊乱叫。”
长孙皇后拍着李文的脸,无限痛惜地说着:
“在外面千万不可这样,人这一生,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别说什么后宫之主,那还不得要看很多脸色,要平衡各种关系?你可记好了,没有绝对的自由。”
这是告诉自己,让武则天进宫,她也是迫不得已?
李文觉得再呆下去,也问不出个啥事来,便准备着要撤了。
于是把李世民赐剑之事给她说了一次,拿着圣旨跟她说道:
“娘亲,这分明是把儿推到风口浪尖上了,若是有个风吹草动,你可得个准信呀。”
“儿呀,难为你了!也只有你敢傻乎乎的去背锅。无论是救灾还是均田,免不了都要动很多人的既得利益,与你为难是一定的了,但愿你父皇能扛得住。”
长孙皇后叹息着,抱着李文,不禁流下两行清泪来。
凭她的经验,她似乎看到,满朝文武集中所有力量,在针对这个九岁的娃儿。
“上阵父子兵,老头子说的。想来至少不会要我的命,娘亲不必伤心,我大不了还是回去养羊!”
李文拍着长孙皇后的后背,淡淡地说着,反而劝她道:“别太在意了,我这就去,连夜开府,准备救灾。”
别了长孙皇后,李文便直接回宁轩府,召来魏征、杜如晦、张士贵等人开府,
李文写了个计划,与众人商议后,由魏征代办。
魏征坐班,连发三十六道指令,又着张士贵早朝时分去找皇上请兵符,调五万大军备用。
魏征是老麻雀了,惊堂木一板,让众人各行其事。
天还未亮,前往各地的八百里加急便已全部出发。
张士贵讨得兵符回来,李文便让张士贵点齐人马,拿着自己的令牌,各处调动人力物力,沿途运粮,开办粥场。
可他不知道,祸事已经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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