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朝堂上如何纷争,京城里秋高气爽内眷们都开始登高,越玉卿看着眼前的半高的山,回头看着娇喘吁吁的五阿秭,六阿秭,嘲笑道:“就你们这娇弱的身躯,什么时候才能到山上。”
今日郑氏和婶婶田氏一起带着女孩儿们到了这三清观上香,明为上香,其实是五阿秭越佳儿相亲,是秦家三房的嫡子,也是东营将军主帅的侄子,这场相亲看着平淡无奇但也是一种信号。
越玉卿今日也打扮的极为娇俏,穿着粉白二色的云雾绡做的纱裙,头戴同色的珍珠,珍珠做的流苏花朵戴在两边,娇俏粉嫩的小脸上一双灵动黑玉般清澈可人的眼眸,唇不点自红,眉不画而翠,整个人如雪堆出来一样。
越佳儿今日穿着水红色的裙子,头面是一对点翠,平日里端庄娴静,长的明眸皓齿,今日上山累的气喘吁吁,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
越文儿也累的直喘气,牵着自家姐姐的手,娇媚的脸上带着怒火对越玉卿道:“你也不知道扶着我们,一个人自在。”越玉卿看着她俩身边四个侍女,都快把她们抬起来了。
越玉卿惬意的看着她们笑道:“你们走的那么慢,还累呀,平日里走动太少了。”往下一看,阿娘和婶婶坐着藤轿也上来了,越玉卿给自家阿娘招了招手。
越文儿让丫头给自己垫上帕子坐在石阶边的石头上气喘吁吁道:“早知道我也坐藤轿上来。”
越玉卿正观赏山下的风景,突然见山下有一个破旧的庙,但里面居然有官差进入,忙拉着五姐姐越佳儿问道:“阿秭,阿秭,你看,那是什么地方。”
越佳儿来过这个三清观,知道山下是什么地方,轻声道:“这可不是好地方,这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越玉卿有些不解,跟着侄子们学律法的时候知道大理寺,御史台都是关押犯人的,古代判刑都是流放到寒苦之地,如若穷凶极恶谋逆之人才判斩首,所以关押之人都是暂时,破庙里关押什么人呢?好奇的看了看也就丢开了
田氏看着越文儿没有规矩的坐在石头上声音不大却有些严厉道:“像什么样子,让别人看见了失了仪态。”
越文儿忙站好,一脸不乐意,但也不敢违抗道:“是,阿娘。”
越玉卿不忍越文儿受训,便拉着她的手道:“阿秭,我们比比看谁先到。”说完拉着越佳儿的手跑开了。
郑氏看着田氏的脸色忙道:“弟妹,怪我家那个小的,你别介意。”
田氏笑了笑温柔道:“阿玉活泼可爱,疼还疼不过来呢,前段时间听说嫂子推了白家的提亲?”
郑氏一脸弹了弹衣袖带着不经意道:“林州白家也就算个豪门,我看了几家没有定下来。”
郑氏一直想把自家女儿嫁回郑家或者老大媳妇的邯郸卫家。
卫家乃百年世家,与郑家有联姻,长媳卫氏少女时期定了一份婚约,订婚之人病死了,这才让不算是世家的越家捡了漏。
卫家出了名的是卫骀,卫骀乃前朝的人物,当时军阀混战,卫骀这个士大夫游走个个州“一心可以事百君”,只要一心一意办事,处事公平,待人以礼,跟谁干不是干?卫家虽受儒家诟病,但卫家人做官确实一把好手,卫家子弟如今多在地方上做州督,郡政。
田氏心里觉得嫂子把阿玉宠的不像个样子,就这样连豪门白家也看不上,转头又一想越玉卿就是再调皮有个尚书仆射的爹,以后前途也不会差,心里酸酸的,面上不敢露半分。
好容易到了三清观,越玉卿等人拜见了真人之后,郑氏田氏带着越佳儿去茶房见秦家的人,越玉卿与越文儿带着侍卫和侍女去后山玩,后山种满了菊花,菊花旁边全是银杏树,现在看银杏树美极了。
越文儿看着眼前的景色觉得美丽绝伦,忍不住又往山上走去,不远处居然有一个小小的山泉流往山下,越玉卿提着裙子快跑了几步上去,接了一捧泉水洗手,泉水凉丝丝的让刚刚走了一身汗的越玉卿舒服极了,忙招呼自家阿秭道:“凉凉的好舒服呀。”
越文儿也伸手去接泉水,相互撩起水玩乐,两人嘻嘻哈哈,越文儿的贴身侍女青草看远处有半尺的草,想着给小娘子们编个花篮,便于越玉卿身边的杏花说了一声走开,谁知道她刚走到林子边上就听见有人呼救。
“救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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