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端木华的心很痛:“你想哭,就哭一下吧。”
“为什么要哭啊?”戴天转过头望着端木华,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端木华迟疑地道:“若渊前辈她……”
戴天愣了愣:“现在不是见若渊前辈的最佳时机。我毕竟,还没有将真言宗找齐整。”
端木华温言道:“戴天,你别伤心。你的苦心,若渊前辈,一定能体会。”
戴天又扭头看向远山,陷入沉默。
端木华好生担心,怕戴天思忆成狂。她涩声道:“戴天,世上的事情,多是如此。曲曲折折,不得圆满。你且不要太介怀……”
戴天不为所动。却自言自语起来:“若渊前辈,我找了你许久,听了你许多故事。如今,终于可以见到你了。你,你为何,不等着我呢?……”
说着说着,戴天突然掩面而泣。
端木华却终于长吁一口气。
戴天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端木华放心了。
端木华只是没想到,戴天这一宣泄,竟是三天三夜。
三天后,无过崖,还是暖阳繁花。
松林一过,便是个大花圃。
大花圃中,开满了极香的花。
花圃一过,是个菜园。
菜园有些寡淡。
成群的鸡鸭,闲散而无聊。
三进三出的茅屋,修葺得精致大气。
竹子扎得密密实实的篱笆,围着个干净的小院子。
院中一方花玉石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壶热茶,一个昆仑玉的碧绿茶杯。
院门口是个气派的大门。门上一方金丝楠木匾额。
匾额上三个大字:若渊门。
唯一不同的是,花玉桌前,再没有一个托着腮,唉声叹气的女子。
若渊门下,只站着个,十几岁的小童,扎着两个发髻,显得很灵光。
他拿着笤帚,正在打扫院落。
戴天走过去,摸摸小童的头,温言道:“阿楠,你随我们走吧。”
唤作阿楠的小童摇摇头:“师父不在了,我便是若渊门的掌门了。虽然现在若渊门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也要守在这里。师父说,若渊门,将来要成为武林的第一大派的!”
戴天心中一酸,说不出话来。
端木华冲着阿楠笑了笑:“好孩子。你是你师父,最得意的弟子。他日,我和戴天哥哥,一定回来,投到你若渊门门下。”
阿楠高兴起来:“如此甚好!端木姐姐和戴天哥哥,便是我若渊门的长老!”
随即,端木华和戴天,带着玉缺剑,挥别了若渊门下的阿楠。
端木华问戴天:“我们何时?投到若渊门下?”
戴天想了想:“等我找齐真言宗。我对若渊前辈,应该有一个交代。”
端木华点点头,握了握戴天的手,柔声道:“龙潭虎穴,我也陪你去吧。”
戴天定定地望着端木华,没有说话。
端木华有些不好意思,转移了话题:“只是,慧寂大师和钟懿掌门所托之事,我们并未完成。”
戴天淡然道:“耶律错受了重伤,短期内,无法兴风作浪。”
果然,三天之约,凌若渊没有出现,耶律错也没有赴约。
安乐山中,大办丧礼。
九剑门钟懿,忧思过度,大病一场,缠绵病榻数月之久。
江湖之中,却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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