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十月金秋,牙枣由绿转黄,沉甸甸的挂在树梢上。金色的夕阳照过来,那样的视觉冲击,不亚于猪八戒眼中的人参果。
连今每天从这个院子门口过,都会下意识的看看牙枣,如今牙枣熟了,她却和神白闹矛盾了。
这户普通的人家是神白的家,住着他家一家三口,连今经常在这个四合院力玩耍,只是如今,她表白失败,她只能把这个地方列为禁地了。
对!没错!禁地!包括熟了的牙枣树!
“想吃牙枣吗?今年枣子可甜了!”
神白的声音在连今背后响起来,他怀里抱着那束被摔烂的玫瑰花,手心里握着那两颗被砸在地上的奶糖,清俊的人陷在夕阳的暖光里,莫名的叫连今的气愤消去不少。
连今看了看自己的花,她鬼使神差的又问了一次:“要不要给我当男朋友?”
神白朝她走过去,脸上浮着温和的笑容,他把手里的奶糖再度递给连今,并告诉她:“小连今,我高中课程已经快学完了,学完后,就要去大学深造了,而我的小可爱却还没有学习加减乘除,小连今,等你学好加减乘除,然后来我的学校找我好不好?”
原本消了大半怒气的连今又复生气起来,她最讨厌学习了,这个神白还在提!
连今小脸被气的红扑扑的,她一把打开神白寄来糖果的手,又吼道:“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说罢,穿过神白身边,朝平房旁的别墅楼跑去。
她家是一幢双层西式小洋楼,也有一个小院子,只不过,她家院子种满了月季花。
现在,月季花开的很旺,它们的模样和玫瑰很像,连今看到这些花就烦神。
她狠心的拽了几片月季花的叶子撒气,却被闻声赶出来的秦辛给阻止了。
“干嘛呢,这么晚才放学吗?揪叶子做什么?皮痒了?”
看到妈妈嫌恶的表情,连今立刻停下了动作。
她的大眼睛里闪着泪花,紧接着,委屈的大哭起来。
看到连今哭了,秦辛倒没什么反应,倒是隔壁一直偷偷观望连今的神白冲进了院子里。
他的衣兜里揣着刚刚打下来的三粒枣儿,神白企图用它们来哄连今开心。
谁知,看到神白进了院子,连今立刻冲到角落里拿起了扫把,使劲儿的扑打在神白身上。
“你出去,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我家不欢迎你!”
连今一边撵人一边哭,神白见她情绪这么不好,只好苦笑着退到院子外头。
连今丢下扫把,立刻将院子门给关了,自己一转身,哭着跑着,进屋去了。
秦辛望着这两个孩子,她没说什么,走到院子边重新开了门。
门外,神白还在等着什么。
“秦阿姨,我……”
“喔,不用告诉我。回去告诉你爸妈,晚上一起来吃饭,我今天买了甲鱼,炖了甲鱼汤。”
神白只得笑笑:“好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阿姨,您别怪连今,她还是小孩子!”
秦辛笑笑,也就把院子门关上了。
连今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她妈妈也不管她,就像这个孩子不存在一般。
秦辛从不管连今,她只需要给她钱花,照料好她的饮食起居,至于别的生活,她不会有闲心去掺和。
比如说连今和神白的矛盾,她只作笑笑而已。问成绩,也不过例行公事。
日头很快暗了下来,连今的粉红色小房间亮起了灯,她一推开门,楼下的食物的香气‘蹭蹭蹭’的往屋子里钻。
连今探出她的小脑袋,小手扒在楼梯上往下张望,她在看神白有没有过来。
屋外,门铃响了。连今立刻躲回房间,将门锁好。
秦辛将围裙解了,去开门。
门一开,神白一家三口出现在门外。
神白的爸爸叫做易安廷,妈妈叫做赵暮云,两口子四十多岁,却也能瞧得出年轻时候的帅气与靓丽。
神白承接了父母的优良基因,一张脸出落的清新俊逸。
他一进门,先跟秦辛打了个招呼。
“秦阿姨好!”
看着秦辛身后没有连今,他才问:“连今在哪儿啊?”
秦辛指着楼上亮着灯的房间。
那个房间是连今的,神白望了一眼,立刻上楼去找小姑娘去了。
大人们在楼下说些话,大多是溢美之词。
神白迅速跑到二楼,来到连今的房门前,他敲了敲屋门。
屋子里的连今立刻说:“屋子里没人!”
门外的神白哑然失笑:“你屋子里灯还亮着呢!”
只听门内传来‘啪’的一声,屋内的灯熄灭了。
神白知道连今怕黑,为了使她开门,他开始说鬼故事。
“连今,你看你床头是什么?白色的,会动……”
不到三秒钟,一声大叫从门缝钻出来,同时,日光灯被打开了,屋门也开来了。
小姑娘逃命似的冲了出来。
连今一出来,看见神白脸上捉狭的笑容,她晓得,她被耍了!
“你回家去!我不想见到你!”
神白被连今推了一下,他个头要比连今高,小姑娘没能推动他。
“喏,给你的枣子,都洗干净了,可甜可甜了!”
连今试探着伸出手,五只手指头粉嫩圆润,下一秒,她又把手指头缩了回去。
“我不要你的枣子,除非你当我的男朋友!”
神白抿着嘴唇,漂亮的眼眸闪过迟疑。
连今再次读懂了他的拒绝,小姑娘冷哼一声,跑下楼去了。
楼下的大人们已经落座,正客客气气拉家常,连今气鼓鼓的往桌子前一坐。
她看到神白走过来,又从自己凳子上下来,把神白的凳子给藏起来。
看到连今的小动作,神白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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