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两个字真是用来控制匡哗残魂的口令,那么此后,他或可利用这海螺的冰封之能,为自己打造一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防御护罩也不一定……
不过,想法很美好,真要实施,又是另外一回事。
冰层虽然可以帮他阻隔刀枪剑戟等利器带来的伤害,可一旦被封住,他就彻底无法动弹。
别人确实伤不了他,可他也无法对别人造成伤害。
这要是在对战之中,与夹着尾巴逃跑又有何异?
而且,他若每次使用,都大喊“王八”二字,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思来想去,路遗感觉,匡哗这片残魂的冰封之能,着实有些鸡肋。
若他能对旁人起效,倒还算有些用处,不过他已经有了可以将人定身的半魂五菱塔,师父柴无悔也曾教过他如何绘写定身符,有与没有,并无太大差别。
“待这里的事了了,得同伏明台问问,有无应对之法!”
再喊一遍口令,冰层解封,路遗恢复自由行动,卢良伟还没死心,继续要追。
无可奈何之下路遗只能从包袱之中翻出五菱塔,施术将其定住。
卢良伟就那样举着牛粪,被定在房屋中央。
放下五菱塔,捏住鼻子,路遗将牛粪包从卢良伟手中捏起,朝窗外扔了出去。
路遗当前所在,是朱家寨偏寨客房的二层,朝连运卢良伟的房间就在他隔壁。
一层都是堆的杂物。
窗栏外是一块特意被开垦出来的林地,种的都是些常见的瓜果树木。
现值冬末,地里的果树落光了叶片,眼下都被昨夜下的大雪裹白,显得很是寂静萧瑟。
牛粪包被路遗扔出窗,落到在他楼下徘徊思考的陈笑笑头上。
彼时陈笑笑正眯着眼揣着手仰望二楼,想着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朱白令交代的任务。
离路遗与苗长老比试开始,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已经想了将近一夜,也没有想出任何头绪。
要杀朝连运他们简单,可想不被人拿着把柄,却不容易。
首先,不能在他们朱家寨的地界动手,否则都不用查,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被寨中的人觉察到猫腻是小,朝连运身为费县富绅施府的上门女婿,死在他们这里,恐怕不能善了。
所以只能在别处设伏。
然一旦离开龙半坡,再要出手,想不引人注意,又是一大难题。
他在自己房内踱不出结果,便来到几人的客房之下,打算近距离观察感受,看能不能思考出什么好的办法。
没曾想,人在楼下走,屎从天上来……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温热触感,闻着那股子再熟悉不过的臭味,陈笑笑眯着的眼睛这辈子都不想再睁开……
散开的湿粪块,不断顺着他的脖颈往下划落,在他身上滚出一道道污浊不堪的痕迹。
他就那样愣了十数息方才回神,一把将脸上嘴边几乎已经滚完、但还残着渣水的布块扯掉,本想直接冲上楼去找那缺德之人理论,奈何他自己于理有亏,只能生生地咽下这口恶气,还有顺着布缝流进他嘴里的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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