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徐浥尘便回到了中庭的院子里。
黄昏时分,白天的燥热散去,微风徐来,吹在身上格外的凉爽。
中庭院子里,一张大圆桌已经摆好了。
郭玉敏见徐浥尘从后院走了出来,说道:
“浥尘,四年不见你是越长越精神了。
刚才你一身污垢,还没觉得出来。现在洗了澡、换上了衬衫再看,在江城这个地方,还真找不出像你这样的俊后生了。”
“婶婶,男人要想我叔叔那样,保家卫国,做一番大事业。也不是小姑娘,长得精神有什么用,不能吃不能喝的。”徐浥尘忙说道。
“呵,老头子,你看咱浥尘现在多会说话,把你都捧上天了。”郭玉敏笑道。
“怎么?夸我两句都不行了?我这个司令好歹管着一千多号人呢。”坐在藤椅上喝茶的黄定明道。
“是呀,婶婶,叔叔要兵有兵,要枪有枪,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行了,你就夸你叔叔吧。
我到后院取两瓶好酒,今天晚上你好好陪你叔叔喝几杯。
看时间,再有半个多小时,思齐就到家了,思齐一到家,咱们就吃饭。”
……
见郭晓敏走开,黄定明冲徐浥尘说道:“浥尘,过来。陪叔叔喝杯茶。”
听到黄定明叫自己,徐浥尘连忙走了过去,坐到了黄定明身边,端起茶壶,为黄定明斟满茶水。
黄定明端起茶杯,问道:“浥尘,这次陆军总部将你派到江城,做我的副官,主要是做哪些事啊?”
“叔叔,我的职务是在东京陆军学院任命的。
任命我的青木三郎处长只是笼统地交代我,让我提升皇协军的战斗力,成为围剿八路军根据地的重要力量。
具体任务则要见到青木一彦中佐之后,才知道。
对了,叔叔,青木三郎处长和青木一彦中佐是亲兄弟,江城竹机关的青木玲子是青木三郎处长的女儿。”
徐浥尘特意提了一下一下青木玲子,想听听黄定明认不认识她。
“是这样啊,青木一彦中佐,我再熟悉不过了。每周一,我都要去他的营部参加军事会议。至于那个青木玲子,我倒是没接触过。我就是个守城门、维护治安的,认识竹机关的人,也没必要。”
听到黄定明说不认识这个青木玲子,徐浥尘隐隐有些失望。如果这个青木玲子真的有些姿色的话,外人是不可能不知晓的,看来又是自己想多了。
看来岛国的风光片也不能看的太多,看太多了,一听到四个名字就开始想入非非了。
这种念头不好,十分的不好。
想到这里,徐浥尘接着问道:“叔叔,青木一彦的军衔是中佐,你这个城防司令是什么军衔啊?”
“皇协军没有军衔,只是等同于陆军军官相应级别。
我这个城防司令相当于少佐军衔,你这个副官本应该等同于上尉军衔。
不过,上周军事会议宣布你任职的时候,青木中佐特意提到,你的军衔也相当于少佐军衔。
我估计是青木中佐也想让你参加每周例行的军事会议,因为只有中佐以上的军官才能列席会议的。
所以,他特意提到你的职位等同于少佐军衔。而咱们的副司令和参谋长职位等同于上尉,都是参加不了军事会议的。”
“原来还有这么多说道呢。”徐浥尘道。
“这里面说道多着呢。这么看来,日本人很器重你。
这样也好,等我哪天干不动了,你直接接我的职位,日本人放心,我也放心。”黄定明喝了口茶,说道。
听到黄定明的话,徐浥尘连忙说道:“叔叔,你可别多心,我可绝没有取代你位置的意思啊。”
“这个我还不知道吗?
日本人把你调来江城,应该也是考虑再三才决定的。
你是我的养子,又是青木少佐哥哥的学生。虽然是中国人,不过是在日本留的学,这样的身份,大家都能接受。
这两年日本人战线拉得太长,兵源明显不足,以前我们皇协军就是带道的,现在也得冲到前面了。
虽然这几年你不在国内,应该也知道这些。我们这帮人看家护院还成,打仗就别指望了。”
徐浥尘心道:“这都1943年了,小日本打到了东南亚,又和老美在太平洋干上了,还哪有新兵派了。不指望皇协军,还能指望谁了。”
可跟黄定明却不能这么说,想想说道:
“是啊,叔叔。
在东京,青木处长任命我职务时,交代我的任务就是尽快提升皇协军的战斗力,成为围剿根据地的重要力量。
照你这么说,帝国的军队是真的捉襟见肘了。”
“日本人要是自己能行,还用的着我们这帮杂牌军吗?”黄定明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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