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当人面的时候,气势倒是足的很,大有谁要是不服气,就上来比划比划的意思。打发了众人,就着急忙慌的把家将都给叫了过来:“你们赶紧的想法办法给我出去找,这要是被个不入流的玩意给得到了,你们几个知道怎么做的吧?”
十几个家将在老将军隐形的威胁之下,不自觉的立正站好,中气十足的回到:“请国公爷放心!”
绣球在众人眼皮子下面不见的,众人费了大力气,遍寻不得之下,就开始剑走偏锋。
有那财大气粗的开始重金悬赏。
有权的也放话以权谋私。
更有甚者竟然想出了鱼目混珠这一招。找人做了漂亮的绣球,就大摇大摆的上门来了。
贺国公府邸内,贺骋正跪坐在小几面前看着棋盘,盘面上黑子白子纵横交合,局势胶着,一时之间自我博弈的难分胜负。
少女鼻梁高翘,眼皮低垂,浓密卷翘的睫毛正好盖住了眼底的光亮。
身姿纤丽,姿态从容,带着几分女儿家少见的运筹帷幄。
岚风急匆匆的从外面的跑了进来,“哎哟,我的亲亲小姐哎,你怎么到了现在还这么坐得住呢?”
贺骋抬眸,琥珀色的清浅眸子中的带了丝丝笑意。“又没有火烧眉毛的大事,如何坐不住?”
“要真是火烧眉毛,那就更了不得了!”小丫鬟拍了拍自己鼓囊的胸口,喘息了几口大气才竹筒倒豆子的说道:“您是不知道,就刚我从大街上回来,在门口碰到洪叔,洪叔吐槽说,怕是你的追求者把整个望京的绣球都给搬到了咱们府邸了。就刚刚,洪叔才劝退了第一千八百五十九个抱着假绣球来的。啧啧……”
“啧啧。这些人被拆穿了,还不承认,好在小姐有先见之明,早早的让人在绣球内做了专门的记号,不然现在怕是说分不清了。”
贺骋歪了歪头,似乎觉得这事情有些有趣。“那真的还没有人送来吗?”
说到这个,岚风刚刚的欢快心情顿时就泄了气,“没有啊,也不知道那绣球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不过小姐别担心,还有一天的时间,祝世子和温公子他们都还没有放弃寻找,小姐再耐心等等!”
贺骋道:“我有什么不耐心的。”少女一边说话,一边捻起一枚白玉棋子下在了棋盘上。
不过……本来无所谓的,现在嘛,倒却是很好奇到底是谁把绣球捡走了,竟然这么坐得住,到现在都还没个音讯传出来。
贺家姿态摆足了,一副磊落的样子,应该不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把戏,此刻,望京城的别处,不止一人好奇这绣球的到底去了哪里。
有说沉水了,有说被猫狗抓坏了,有说掉进暗洞里了,也有说被人不小心烧掉了。也有说可能飞太高,藏在了哪颗树梢上头……
还有鬼神论的,说是楚世子深情,泉下有知未亡人即将成为别人的,放心不下,半夜回来把球带走了。总之一天过去,还是毫无消息。
限定的最后时间即将到来,贺家正经的主子贺国公夫妇还有安定郡主贺骋早已经在贺园坐着等最后消息了。
大家不甘心放弃,涌到贺府贺园内的阁楼下,看看贺家接下来还有没有招婿的备选的方案。
这绣球在最后关头,竟然出现了!!!
午时三刻,一个浑身补丁的年轻乞丐犹豫着走了进来,乞丐含腰驼背,头发散乱垂下来,看不真切长相,那藏在发间的眸子瑟瑟缩缩的,走路一瘸一拐,“你们……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少年从怀抱里面掏出了亲妈都认不出长相的泥球,黑乎乎,臭熏熏的。泥巴球上面还垂着摇晃的泥布条。
这……除了是个圆的,和绣球完全不沾边。
“切,这年头,什么品种的癞蛤蟆,都想要吃天鹅肉了?”
“小子,劝你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这样子的把戏,你前面都有两千多个玩过了。早烂大街了!”
众人乐得看热闹,指指点点的,让这乞丐更加的无所适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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