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处长表述的意思是,沈砚白利用职务之便,从犯罪人那里,或者是有可能与之达成共识,将价值更大的赃物转移或隐匿起来,现在犯罪人死了,这个赃物当然不能死,所以要求沈砚白将事情讲清楚。
听到这里,沈砚白真是怒不可遏,她愤愤说道:“这你能让我怎么说清楚?根本没有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有什么证据表明我跟犯罪人用过秘密接触?又有什么证据表明我与赃物有关联?”
“先不谈什么证据,你来看看这个吧,”绍处长说着,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张纸,递给沈砚白,沈砚白看到这是一张美国驻华大使馆的签证回执单,签证申请人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而回执内容是拒签,再看日期,就是昨天。
绍处长问道:“这个你怎么解释?”
“这怎么可能,我根本没去过大使馆,更没有办过签证,这不是我办的。”
“证据呢?刚才你说我们没有证据,现在呢,这回执单你说不是你办的,那证据呢?”
见沈砚白不说话,绍处长又说:“我们把事情关联起来看,你一个教官干的好好的,怎么就要去美国,是不是要远走高飞啊,带着那两幅字画,告诉你,你去不了美国,签证拒签,你没想到吧,你也不想想看,你军统身份,一个特工人员,美国大使馆拒签,再正常不过了……”
前面所言赃物、隐匿等等,那就是栽赃污蔑,现在又莫名其妙冒出个签证回执单,显然这是个阴谋,如此编织的阴谋一定是有利益指向的,阴谋者到底能得到什么利益?或者说想要看到什么结果?
沈砚白沉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中她回答道:“这没有疑问了,这是个阴谋,有人要害我。”
“呵呵……”绍处长干笑了几声,说道:“没错,实话告诉你,这就是个阴谋,沈教官,你的推理能力木秀于林啊,你这个年纪的,整个军统怕是无人能及啊,那么你可以推理一下,为什么阴谋的不是别人,而是你?”
沈砚白紧锁眉头,实在是不明白其中缘由,给出一个结果去反推前提,没有任何推理条件,这样的推理从何进行呢?
沈砚白说:‘两位处长,你们都是军统的老长官了,平时我很敬重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我要想一想,我能得罪什么人,如此花心思害我,退一步讲,把我害死了,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不用想了,我来告诉你吧……”
绍处长说根据情报显示,沈砚白是**地下党,确定无疑,因为考虑到国共合作的大环境,怕影响不好,所以搞了这么个小手段,用意很明确,就是用这种手段把沈砚白逐出军统。
绍处长又说,无端安一个罪名,逐出军统,显然不近人情,但立门立户都有个规矩,不过好在沈砚白有才学,只要真心与**决裂,那还是可以既往不咎的。
谜底一公布,这前前后后的事情看起来就通顺了,说自己是**!哪里的情报显示?刚刚看到一个阴谋被揭开,沈砚白感觉又看到另一个阴谋正升腾而起,她觉得之前的谜底恐怕只是下一个阴谋的前置。
沈砚白辩解说:自己不是**,早在九年前就不是了,而且还在报纸上公开发表过脱党声明,那时就已经跟**彻底决裂了。
又是好一通的劝解、恐吓……没什么进展。绍处长终于坐不住了,沈砚白则被带到了刑讯室,那种种不一的刑具好似有感应一样,就像是张开臂膀等待着受刑人的到来,尤其那张电椅,放置在房间中央,正像是说:已虚席很久了。
沈砚白被按在电椅上,随后固定手脚,那些电线随之摇曳纠缠,仿佛张牙舞爪一般。这是沈砚白人生第一次真正成为受刑者坐在这里,她能遥想九年前,若不是地下组织的及时指令,如今的场面那早已是经历过了的。
因为信仰,必有准备。
沈砚白曾想过,这一天,或不能避免,虽然紧张,虽然害怕,但是,她早就想说:看一看吧,我的誓言,我需要在实践中进行检验。
——我志愿加入中国**,坚持执行党的纪律,不怕困难,不怕牺牲,努力革命,永不叛党,为**事业奋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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