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还真是不大情愿,一来她不擅长与陌生人相处,二来也觉得跟梁襟帆去见他的朋友着实奇怪。
梁襟帆不愿她为难,笑道:“那我也不去了,咱们还是在家吃吧。”
梁襟帆的朋友们显然不是好打发的,五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还是迟岩。
梁襟帆直接按断。
一秒钟后,电话不屈不挠地又响,梁教授再次按断......
几次三番,没完没了,梁襟帆无奈地叹气,手指已经放在了关机键上......
“呃......梁老师,上回您帮我在舍友面前演过戏,礼尚往来,于情于理我也该帮您一次。”
礼尚往来?
梁襟帆更想叹气了——这么心大的姑娘,看来自己脚下还有漫漫征途呢。
两人打车赶到“松记”。姜婳从没听过这个地方,不过饭店嘛,在姜婳的认知里就两种——吃得起的和吃不起的。
这个“松记”外面没有任何招牌或者醒目的标志,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普通的四合院,大门紧闭,门口也没有服务员迎接。
门倒是没锁,梁襟帆自己动手推开,姜婳跟在他身后走进院内。
梁襟帆目不斜视,脚步丝毫不停顿地走向左手边的一个房间。正巧,那间镂空雕花木门被人推开,一个高个男子朗笑着迈出门槛,满面喜色迎向姜婳二人。
“可算来了!我们等得花儿都谢了!”姜婳看清他俊朗的眉眼,一下子想起来,正是上回帮她看病的那个医生。于是笑着对他摆摆手,:“迟医生好,上回给您添麻烦了。”
梁襟帆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侧眸看向她,朝她伸出一只手:“过来。”
又要开始演了吗?姜婳心里有数,会意地朝梁襟帆眨眨眼,乖顺将手放进他暖和的手心,以一个自以为别人无法看到的角度,用另一只手,悄悄对梁襟帆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梁襟帆:“......”除了暗自叹气,他还能做什么?
迟岩一双手术刀般的眼将二人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并且自动解读成夫妻之间的眉目传情,兴味盎然地摸着下巴嘿嘿奸笑。
梁襟帆推他一把,“行了,大伙儿都等着呢。”
绕过迎面的四扇水墨雪景屏风,一张极大的红木古风圆桌边,围坐着六七个人,有男有女,见迟岩带人进来都站了起来。
“老六来了?”说话的是一个戴着银灰色边框眼镜的高瘦男子,清俊斯文,举手投足间一副都市精英雅痞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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