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没见到那个松阳观的云松子道长,不知他有何贵干去了。
没有人向严寒解释此事,只是看着他进入监牢,铁门哐当一声锁上,宋刚松口气说:“画皮匠干活就是这样。铁门一锁,无人进出。只是云松子道长还没回来,这个画皮匠,这个样子,着实令人担忧得很,万一……”
“宋帅可有跟刘公公禀报过?”翠竹问道。
“有,”宋刚小心答道,“公公没有什么吩咐,只是让我小心看着。”
“那就小心看着!”翠竹说,“今日天象突变,为防有人趁乱生事,我们两人会在这里守着,你们不用看着,自忙去吧。”
有这么两人在这里盯着,暗金候卫想要偷懒都不成。宋刚手一挥,带着暗金候卫退了出去,自去加派人手安排防护。
电闪雷鸣,天地都似乎在颤抖,严寒每踏出一步,就如同行走在云端一样,飘忽忽的,踩踏不到实处的那种感觉。
这是怎么了?严寒心中暗暗惊奇。
好在这里是死囚监牢,除了死囚,就只有他一个画皮匠,没有其他人,再有什么异常,也不会有人看到。
他随步踏进第一间监牢,放下灯笼,坐在画架前,感觉整个人就像是在一艘小船上,随着风雨飘摇。
死囚吊在锁命子午链上,抬头看着严寒,突然喊了声:“冤枉啊!”
“冤枉?”严寒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迷茫之色,“你是怎么冤枉的?”
他只是随口一问,此刻都有点晕头晕脑的感觉,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很是古怪。
再说了,当了画皮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喊冤枉。
“我没有杀人……”那人喊道。
可是他的眼神,还有他的表情,却没有一点点冤枉的感觉,反而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个死囚的长相说不上凶恶,但是看着就是让人觉得不舒服,看人的眼神里头,带着一股冷漠无情,如同是在看着待宰杀的动物一样。
严寒深吸一口气,拿起画笔,一边勾勒作画,一边问道:“哦,你说来我听听呢?”
男人冷哼一声,“原来你是画皮匠!”
“是啊!”
“我说是冤枉的,你难道能放我走?”
“不能!”严寒回答的很干脆。
那是满脸鄙夷,“那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严寒咧嘴一笑,没再吭声。
死囚监牢门窗封死,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还有滂沱大雨,透过顶上的砖瓦,仍旧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可想而知,此刻在外面,风雨雷电的威势到底会有多大!
严寒闷头作画,那个死囚反而忍不住,又喊起冤枉来。见严寒没有搭腔,他自顾自的叙说起来。
严寒一边作画,一边听个人絮絮叨叨,这反而可以缓解晕晕的感觉。可是只听了几句话,严寒就知道这人是在说谎,连一个字都不可相信。
在监牢外,只幽兰和翠竹两人。翠竹站在门口,看着门外的狂风暴雨,有些担忧的说:“这场风雨来的太奇怪!刘公公,为何要我们来这里守着呢?他为何不派他自己的人来?”
幽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等翠竹走回来,她才轻声说:“这场风雨是很奇怪,天地灵气蕴集,才有这帮威势。这个时候,刘公公怎么可能抽得出来人在这里守着?”
“嗯,难道是有什么人在渡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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