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刚才那么一番说辞,萧贵妃并没有起疑,底牌也就仍然在手中,没有亮出来。
他暂且放下这些想法,看向眼前浮现的书卷。翻开的书页上,真是昨天晚上的那个死囚。即使是画像,一眼看上去,他的面容还是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严寒轻车熟路,如同沐浴在流光飞星之中。只是片刻,他就退了出来,暗骂一声:“畜牲!”
这个是个人牙子!
他叫何彪,隶属于一个叫江巴会的门派,这是一个专司贩卖幼童的组织,身份隐秘。此次在夏郡被擒拿,是因为他得罪派中堂主的宝贝儿子,被陷害告发。
这当然是何彪的心里想法,实际情况如何,严寒也无从判断。
但是这个江巴会,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存在,势力庞大,触角延伸到大江南北,做的事却实如此不堪。
何彪就是其中的一员,他是跟着副堂主寇异,带着一批训练好的少女,来到夏宫,献给那昏君杨英的。
只有这些少女,就是江巴会从各地偷蒙拐骗而来的。期间有多少人死于非命,何彪这样的人都早已经麻木。
严寒透过何彪的双眼,见识到他做过的几件事,蹂躏,毒打,乃至于虐杀,耳畔回荡着那些少女绝望的哭喊声,忍不住全身颤抖,恨恨不已。
这些人真是人渣!
该死!
该杀!
眼前,何彪的画像化作星星点点,消隐不见。严寒深吸一口气,平息下心中的激荡。
只是没躺多久,柴房的门再次被敲响,暗金候卫在门外喊叫,催个不停。
严寒打开门,还是那位腆着大肚子的中年暗金候卫郝喆,对着严寒说:“快去!刘公公带着圣旨!”
严寒心中一惊。
刘公公是那昏君的人,带着圣旨来找自己干吗?这老家伙的修为,估计比萧贵妃还要高出一筹,她会不会也能看出自己的底细?
保险起见,还是得再多加隐匿才行!隐匿之法当然没有问题,接下来,就得在转换气息上下点工夫,让自己看起来更死气沉沉一样。
心里准备妥当,严寒带着满腹疑惑,跟着暗金侯卫来到相距不远处的厅堂,暗金候卫卫帅宋刚正在那里陪着刘公公说话,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十分温顺。
“启禀公公,画皮匠严寒带到。”暗金候卫郝喆禀道。
“嗯,”刘公公满头花白,微微点头,“画皮匠严寒忠心耿耿,兢兢业业,长于丹青,陛下格外开恩,恩赐严寒为御用画匠,为后宫嫔妃作画!”
严寒心里发懵。
这个是什么操作?御用画皮匠,现在升级成了御用画匠,去掉了一个皮字,还要给后宫嫔妃作画,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想不明白,稀里糊涂的谢恩,刘公公微微挥手,令宋刚等人退了出去,这才对严寒说:“你作的那些画,陛下观之甚喜。这里是一瓶丹药,每日服用,我再传你功法,每日吐纳习练,当可祛除你身上的这些阴寒气息。你如今这个样子,恐惊吓着了后宫嫔妃。”
“是!”严寒谢道,“谢陛下洪恩!”
刘公公接着说:“至于每日作画,仍不可停,切不可懈怠!”
严寒心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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