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难道我家里出什么事吗?”珍珠瞪眼焦急问道。
“放心,你家里没有出什么事,但你也不能总粘着二妹妹,你不嫌烦,我嫌烦了。属毛毛虫的,不咬人膈应人呐?”齐安平一屁股坐在桌前怼道。
“你在说一句,谁膈应人?我飞天夜叉一掌劈死你,信不信!”珍珠一蹦多老高,抡起拳头奔齐安平闷吼道,声音震得窗棂子都嗡嗡地作响。
“珍珠姑娘,珍珠姑娘,齐公子跟你开玩笑呢,莫当真呐!”灰兰、玳瑁上前拦住珍珠道。
“放开她,我就不信为了给她走后门这事儿,求爷爷告奶奶,剜门子盗洞地跑一天,我跑得整整一小天,她反到回头来打我,让她打!让她打!”齐安平大声道。
此言一出,室内立刻安静下来,灰兰、玳瑁松开珍珠,掩口而笑,上前给齐安平倒茶。
“哼!三岁小孩子都不相信,骗谁呢?”珍珠怼道,“没听说过,这事儿还能走后门。”
“你没听说过事多着呢,划拉划拉就能拉一大车!”齐安平道,“你没听说过吧?就算是生得个姿色平平,也有能令人赏心悦目之时。一个大百花园里,哪能少了那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大丑花加以点缀,若都是些个名花倾国,谁来衬托?”
“嗯?大丑花?我说齐安平,你真去求爷爷告奶奶、剜门子盗洞了?”珍珠好似不相信,再次问道,“你素来看我肖珍珠不顺眼,这又是为何呀?”
“为何呀?这么跟你说吧,我就是想把你肖珍珠从二妹妹跟前弄走,别总粘着她,我看着碍眼!最好把你弄到宫里去,大大小小、各种各样、多如牛毛数不过来的规规矩矩,活活把你捆死、捆死!懂不懂?”齐安平狠狠道。
“哧呀!可气死我了!”
刚刚消火的珍珠‘腾’一下又蹦了起来,抡着拳头往前蹿,灰兰、玳瑁一把将其扯住,直气得珍珠跳脚扒下鞋子带着一股冲鼻子的汗味儿,冲着齐安平狠狠砸去,齐安平一个闪躲,鞋子砸在水杯上,水洒在了他的袍子上。
若说这齐安平,到是个爱干净,穿衣裳讲究着呢!
他很仔细,从不大手大脚的花银子,花费最多的地方就是在穿衣裳之上。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哪一件都是上好的衣料与这胜京都城里最好的工艺,讲究着呢。
这一会儿,这刚穿上的新袍子被洒上水,弄得个水涝涝地,气得他直跳脚,以手指往下弹着水,恨得牙根直痒痒道:
“二妹妹,你看肖珍珠这一副德行,跟个市井疯婆子有何区别?想得到是美,还想入宫当太子二五八七号太子妃,太子的眼睛是瞎了,还是腿瘸了,能轮得上你?门都没有!
我不过是想着怕你们肖家丢面儿,所以托人弄景的,好歹让你肖珍珠过了初试这一关,二姨母也不至太丢面儿,人前人后有的说,这可到好,如此不识个好歹,可真气死我了!”
“什么?我肖珍珠初试过了?我不听错吧,哈哈哈......”珍珠大笑道,感觉很不可思议,“齐安平,你死罪一条,竟敢公然说出太子爷眼瞎了,腿瘸了!我肖珍珠可是听见了!”
“你,你真气死我了......!”齐安平自知气急失言,“二妹妹,你瞧瞧这不知个好歹的东西!”
一直默不作声的沈梅棠自是在思忖着齐安平私自就吩咐下去,不在送楂梨饮至御尚书院之事,心中不悦,脸色自然不太好看。
稍刻,起身道:“珍珠,回家去一趟。我恰好要去问候二姑母与姑父还有几个姐姐,很久没见面了,怪想她们的。”
“二妹妹,我送你去。正好趁着这袍子上的水还没有干之时,欲二姨母、姨父凭凭这个理,非得给我买件新的不可!我跟她肖珍珠没完,没完!”齐安平起身愤愤往外走道,“二妹妹,我在门口等着你。”
“二小姐,我去夫人房中问下,夫人可有捎过去的东西。前两天,确听见夫人念叨过,后园中果子熟了,落得满地皆是,还有那树上的,将树枝全都压弯了。每年都送过去些,珍珠几个姐姐都爱吃。”灰兰上前道。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快去吧!”沈梅棠道,“珍珠,这就去你家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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