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越看这男孩,越觉得他可恶。
也不知道是谁,曾经指着大叔鼻子,喊他老东西,让他等着。
好么,大叔还真把他给等来了。
大叔装了满满两碟毛豆和花生,递给刘英,“这个小子也挺不容易的,晚上生意还成,能给他匀出口吃的。”
刘英吃了个五香花生,心不在焉点点头,“反正晚上店是你的,你说了算。”
大叔憨笑,“这话说的,你是老板啊。”
“大叔,”刘英故意白了他一眼,“你喊我名字就行了,老板老板的,听着不舒服。”
“好好好,”大叔哄小孩似的口气,“那我以后也喊你英子?”
“嗯,”刘英点头,撇了男孩子一眼,撞上男孩直勾勾的眼神,男孩立刻别过头,“这人在你这待多久啊?”
“看他,等他找到了好去处,随时能走。”
“住哪啊?”刘英睁大眼问,“该不会住你房子?你那个出租房那么小能住得下两个人吗?”
林威立马搭腔,喝的有点多,说话不利索,“大叔挣钱了,又,又租了个两室的房,我们,我们有规定,一室只,只能住一个,怎么能,能违,”一个酒嗝断了话。
刘鸿志狠狠拍了他脑袋一下,“你闭嘴吧你,少给党丢点人吧。”
说着起身穿衣服,“姐,大叔,我把这个祸害送回去,你们慢慢聊。”
林威是个中年发福的胖子,刘鸿志比他瘦多了,刘英生怕他扛不动,不过当刘鸿志把林威架在肩上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
两人颤颤巍巍离开店里,刘英这才安心坐下来喝了口大叔自己酿的梅子酒。
“嗯,”刘英心满意足的点头,“真好喝,好甜啊。”
大叔笑道:“这个是专门给你酿的,小志说你酒量不好,这个口味淡,喝的惯哈?”
“喝的惯,太好喝了,以后我就不客气,自给自足了。”
“好嘞。”
大叔更高兴了,韭菜炒猪肝也上了桌,刘英满足的吃着,总觉得那个男孩子有意无意的看自己,有些别扭。
雪越下越大,店里有两位客人喝的有点多,他们跟大叔住得近,大叔吩咐男孩把客人们送回去。
刘英环视一圈店里,只剩下一位女客人了,才问,“大叔那个男孩怎么回事?”
大叔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一边收拾灶台边说:“在这开店没多久,那小子和他的朋友又来店里找过几次麻烦。”
“找麻烦,还几次?”刘英皱眉,“你也不跟我们说。”
“嗨,”大叔无所谓的笑笑,“这些事,我什么事没见过,”说着眼神暗了一瞬,马上又道:“那小子也是少年意气,后来他朋友的女朋友被人欺负,他朋友把人打伤了,他给顶包了。”
“唉,”大叔叹口气,收拾好料理区,在吧台里坐下来喝了口酒,“他朋友后来就跑了,好在人伤的不重,他也没前科,在里面教育了几个月就出来了。”
大叔苦笑着摇头,“这一出来,不就跟重新生了一遍?家里人嫌他丢人不管他了,朋友们也都走光了,他啊,无依无靠哦,跟我一个样。”
说着大叔无奈的笑笑,刘英轻叹口气,“你也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反正孤家寡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店里生意也不错,多一张嘴养得起。”
大叔倒是豁达。
“对了,他叫什么啊?”刘英问。
大叔干了杯中酒,“蔡峰,今年,”他想了想,“二十三还是二十四啊?”
“那也不小了,不知道长点心。”
话音刚落蔡峰就推门而入,两人赶忙止住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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