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姑娘相视一笑,顿觉这个单子应该是成了,忽听林悠一声惊呼。
“呀,这银蝉怎么是黑的!”林悠眉头紧皱。
粉衣姑娘闻言,脸色一变,赶忙上前查看,就见蝉身底部一圈都变成了黑色,她转头望向绿衣姑娘,脸色惊慌。
绿衣姑娘对她摇了摇头,笑着上前道:“夫人,许是在外放久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夫人不必担心,这黑漆找点酒水擦净就好了。”
林悠却并不买账,冷着脸道:“这就是你们店铺最好的饰品?”
粉衣姑娘也上前道:“夫人别生气,这银饰我们拿上来时还好好的,一定是......”
她话还没说完,被林悠厉声打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是我弄的?”
粉衣姑娘确实是这么想的,她从仓库起货的时候就仔仔细细检查过了,根本没有黑印,在她手上过了一圈就变这样了,这不是摆明的事吗?
可她没有证据......绿衣姑娘拉了一下粉衣姑娘,让她别说话。
林悠气得一拍桌子,冷冽之气逼得人倒退两步,她轻哼一声,道:“笑话,一品居美名在外,没想到竟是这样粗制滥造,自己手艺不精,还把责任推卸道客人身上!”
“把你们东家找来,我要好好与他谈谈!”
绿衣姑娘朝林悠一委身,道:“夫人莫气,小香是刚来的,不懂规矩,一时口无遮拦,还请夫人恕罪。”
“货品出现这样差错是我们的不是,这样,我们免费送夫人一套头面,以表我们的歉意。”
“你们店最好的银饰都是这个样子,我还敢要你们别的货吗?”她虽说得诚恳,林悠却是一脸的不爽,只道,“快把你们东家找来,不然,我将此事尽数说出去,让大家都知道,你们一品居就是个假把式的空壳子。”
小香气得握紧了拳头,她还没见过这么得理不饶人的人,她们都打算退一步了,还揪着不放!
“这簪子怎么变黑的先不说,我们已经是给足了夫人面子......”
话未说完,她被绿衣姑娘拉住,道:“去把东家请来。”
小香小脸一皱,急道:“娴姐,她明显就是来找茬的,你做什么要管她?”
娴姐板起脸,道:“别说了,叫你去就快去。”
小香一跺脚,转身出去了。
一直等在后院的南山瞧着屋内男人被一个小姑娘叫走,就知道事情是成了,他隐了身形,进了屋子。
南山刚刚打探了一番,一品居东家名叫薛刚,三十来岁,京城人士,单身独居,无亲老小,经营这家店铺已有十余年。
房间内摆设如同一品居,里面摆放了许多绿植,南山随意瞧着,忽被停在墙角的一扇屏风吸引了视线。
这屏风为何要摆放在哪?
屏风内坐,故屏风又为富贵,如果屏风顺水而坐,则表示钱财顺水而流,是为失财的意思。
护城河过内城东北角,这屏风却又恰恰放在东北角,这不是商人大忌吗?
南山走进,仔细查看了一下,却没发现任何的机关暗室,他不禁皱了眉头,那日人到底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屏风左边是一个三层的书柜,上面摆放了许多书,他随意抽出来几本:“《千字文》、《百家姓》、《开蒙要训》、《王梵志诗》......”
奇怪了,这不都是童学的课本,怎么竟是这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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