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应该没有,主要是我长得帅修行天赋还比他好,他嫉妒我。”
梁晋随口胡扯,却明白这回剑宫来衙门里,不是来找场子的,他们是想要一个台阶下,让侦缉司松口,以便刑部那边更好操作,判中年男人死刑。
可台阶没要上,接下来剑宫想必就该找场子了。
梁晋收整心情,已经做好了对簿公堂的准备。
这一日很快到了。
如他和花总捕、陆总捕、王捕头他们所料的那样,剑宫大师兄向刑部丢去了一纸诉状,状告长安街侦缉衙门梁晋勾结魔门妖女。
紧随其后,长安街衙门也递出了一纸诉状,状告剑宫大师兄云守剑和年前修行者失踪案的凶手勾结,在长安街衙门抓捕凶徒时,悍然出手,袭击衙门捕快梁晋,造成重伤,严重妨害了侦缉司执行公务、抓捕凶犯。此有事发当日,刑部医官验伤记录为证。
剑宫义愤填膺,连呼侦缉司冤枉于人,侦缉司也发出严正声明,表示剑宫栽赃陷害侦缉司捕快,侦缉司必将此事追究到底。
长安城里闹闹哄哄,一转眼把这事吵成了热点,侦缉司已经豁出去了,剑宫却有些下不来台,被事态架着只能继续。
在花总捕的干预下,刑部最终决定,由京兆尹于下月初一就此案开设公堂,刑部尚书谷明远、道宗平退思共同参与,让涉事双方当事人对簿公堂,以作裁定。
这事儿板上钉钉,但剑宫方面,怕不甚满意。毕竟他们自觉有理,如今却被人反咬一口,怎能心思如意?如果有可能,他们甚至恨不得杀进长安街衙门,乱刀把梁晋这个罪魁祸首砍死,尤其是云师兄,这几日听说在衙门外面徘徊了好几圈,已经恨不得翻墙暴起杀人了,可惜被剑宫拦住,没能出手。
于是梁晋在修炼成第二个神源以后,抽出时间来练了练自己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准备在下月初一的公堂上面,一展自己的口条。
当然,为此而做准备的,不仅仅是梁晋。在初一到来以前,花总捕还过来晃悠过几回,看梁晋精神状态是否紧张之类的时候,还给梁晋打了打气,让梁晋不要害怕,有她在,剑宫算不得什么东西。
而陆总捕则召集衙门里所有捕头、以及王捕头和王捕头麾下可信任的几个手下,共同研究提出了可能在公堂上出现的问题、剑宫之人最有可能提出来刁难人的地方,以及对待这些问题最好的口径,让梁晋来参考记背。
梁晋看着最后记录了五十来页的问题和“答案”,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咬牙顶住去背了。
其实他这几日跟着听下来,是能够感觉得到衙门里这些同僚不擅长应对公堂辩论这种活儿的,对于设想到的每个问题,都非要生硬地找出对应答案。
他们看来并不知道什么叫转进、什么叫避重就轻。
对于下月初一开设的这个公堂,梁晋一想就知道,不会像现代社会的法庭那样严谨,需要证据罗列,一一辩驳。毕竟这个公堂开设之前,刑部就剑宫状告梁晋勾结魔门一事、以及侦缉司状告剑宫妨害公务一事,都连证据都没有收集。
所以这个公堂,其实是为和稀泥、甩责任、平息事态而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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