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供词之事,我便不多言了。那凶犯不来公堂,我也无所谓。但在供词送到之前,我倒好好好问问梁晋,你这厮——可敢当着所有人举手发誓,你所说一切,都是事实?”
云守剑立刻转变了攻势,身形一转,直面梁晋,语气咄咄逼人。
梁晋立马就隐隐察觉到了危险——面前的云守剑之后,剑宫弟子汇聚而成的隐形剑势,已经如此浓烈,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他是不再对两个凶犯上堂抱有希望,转头来针对自己了!
梁晋从云守剑的招式里,闻到了和元宵夜里长安街捕快们涤荡百姓清理现场那合作使出的波纹一样的气息。
这必然是合击之术,又或者说是阵法!自己一个人,估计难以抵挡!
梁晋心里警惕心起,集中精神,随时防备云守剑携剑宫之力出手。
“我自然敢发誓!凭什么不敢发誓?这就是事实!”
梁晋说道,语速越发快了起来,“如果不是事实?我胳膊上的伤是哪里来的?如果不是事实,那杀人凶犯为何会至今瘫痪不起,无法言语,以至于我们口供都无法向他问到?我看说不准是你在其中搞鬼,怕那凶手说出什么了不得的实情,有你参与其中!不然的话,堂堂剑宫大弟子,为何阻挠我们出手,不许我们擒下凶犯,偏要把他击杀!亏是我们拼命阻止,不然的话,那凶犯怕是如今连最后一口气都没了!”
“那是他杀我修行同道,我那般对他,自然是为了报仇!”
云守剑已被气得狂乱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反倒是你们阻挠我惩治凶徒,心怀不轨!不然的话,我又岂会对你们出手?”
梁晋顿时双眼怒瞪,道:“看看!看看!你自己都承认了!妨害我侦缉司执行公务、还对我造成重伤,刑部已对我伤情记录在案,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守剑这时哪还不明白?梁晋是把个坑挖在了这里,等着他跳呢!
外面又起哄了两声“剑宫弟子,杀人凶手”、“剑宫门人,长安暴徒”,在衙役呵斥后偃旗息鼓。云守剑听在耳中,嗓门儿都气得尖了起来:“我们刚刚说的不是这回事!你与魔门妖女勾结一事,到底有是没有,你可敢发誓?”
众剑宫弟子也都憋着一口气,眼见云守剑把话头拉回了正题,也都暂时没有爆发,一个个气势汹汹,怒视梁晋。
梁晋只觉云守剑背后的隐形剑势越发强盛,那主导剑势的朱厌背后,不知站了多少神灵,使剑势只针对自己的同时,又铺天盖地,令人胆寒。
“有何不敢?”
他冷笑一声,准备接下云守剑的这一招。
“我如今就对天对地,对公堂内外的所有人发誓,以我人格担保,我——梁晋——”
“轰!”
只针对梁晋一人的剑势轰然压来。
梁晋一直在盯着朱厌,朱厌一动,他立马顺势往后一倒,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惊恐地叫道,“你……你使诈!你对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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