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剑宫就信守承诺,把金银绢帛都送来了长安街衙门,让梁晋心里感慨这剑宫不知道是怎样的运行模式,这么大一笔钱财,竟然如此轻易地就送了过来。
今日剑宫大师兄没有过来,赔偿款交接顺利,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情况。那些剑宫弟子神情不愉,仿佛打了一场大败仗,丢下东西就灰溜溜地走了。
陆总捕在后面请他们稍作停留喝一杯茶,就跟催命似的,催得他们赶去投胎似的飞奔而走。
这些金银绢帛堆了满满的一大院子,把众人看得眼热不已。
梁晋便拿了些金银出来,散与众人高兴。至于剩下的,都被暂时堆放在一个仓房里。
陆总捕跟梁晋建议道:“这么多金银,你运回家里也是麻烦,而且如今你虽与云守剑性命相缚,但到底只能看顾得住性命,往南郊那么远的地方跑,你和你娘都不安全。不如让你娘搬来长安街吧。”
这主意正和梁晋意思,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可是长安街这地方,只怕房源紧缺,不好找住处。而且我娘在南郊还经营的小酒馆,只怕舍不得丢下。”
他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陆总捕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在长安街还有些门路,这里的事情门儿清。就咱们衙门对面的坊中,芙蓉酒楼的曹员外家里出了事,要把楼盘出来。你正好得了这么一大笔金银,盘下足以。”
梁晋双眼一亮:“那敢情好。却不知道那曹员外多少钱出售酒楼?”
陆总捕道:“长安街地处繁华,钱肯定不会低了。但不管怎么说,你得这么一大笔钱财,也足够盘下了。如果经营得当,以后生意也红火,回本用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临近咱们衙门,衙门里的兄弟,也可以给你捧场不是?”
梁晋便点点头,出去考察了一圈。出去的时候陆总捕还给他派了一个衙门里的存神境高手跟着,避免出现意外。
那酒楼地段不错,人来人往,也方便马车停靠,楼前没有台阶,不会让人上下麻烦。
哪怕如今曹员外有事想要盘出店面,酒楼里也依旧生意红火。如果价钱合适,这里确实值得盘下。
定下主意以后,梁晋就和陆总捕说了一声。陆总捕拍着胸脯保证他亲自帮忙去跟曹员外谈,舍下这张老脸把价钱压下来。
于是梁晋跟着陆总捕前前后后往芙蓉酒楼里跑了有八趟不止,最终把五十两金子都砸进去,才盘下了这个酒楼。
兴业坊芙蓉酒楼在两日后正式易手,梁晋请去过自己家的同僚牛平安往南郊跑了一趟,通知了二娘这件事。
二娘被请来长安街衙门的时候,看着突然蒸发了五十两金的财产失魂落魄,在众人纷纷道她恭喜时只是下意识地点头致谢。
等到众同僚离开,梁晋带着二娘到饭堂吃饭的时候,二娘哀声骂道:“你这个倒霉玩意儿败家子儿啊!钱是真的浪费的?那么大一坨金子啊……”
梁晋实在听不下二娘的哭丧了,打断二娘的话,道:“你见过那五十金吗?怎么就知道是一坨?”
二娘瞬间卡壳,半晌啐道:“呸!反正……败家子!”
她对梁晋无话可说了,梁晋也对她无话可说。梁晋倒是想问问二娘哪来的家当给自己败,不过想想怕打击到二娘的自尊,就没敢问出来。
二娘化悲愤为食欲,三下五除二扒拉完了一大碗米饭,“啪”地放下碗把筷子拍在桌上,道:“走,带我去看看我那酒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酒楼,能宰去我五十金!”
“您慢点行吗?也不怕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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