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永和年间,768年,十二月。
这应当是大唐世界的人类。
不。
正确的,
应该说是这方平行世界有史以来最黑暗的一个时期。
先帝驾崩,新帝李青松上任,下达了一系列非人哉的恶毒政策。
难民如同草芥,派发的“救济粮”如同喂猪狗般,丝毫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皇都十万难民终是难忍此番行为,举起大旗叛乱。
从泉州一路直上,不得不说,难民实力并非弱小,并非都如同在皇都前乞讨粮食的那般骨瘦。
唐朝大将季风神战死泉州城门楼,泉州地带沦陷。
而后难民一方又与大唐神将天行踪决战于杭州城城门外。
终是不敌,神将天行踪建议大军北撤,暂避锋芒,待他们粮草后援断去时,便是大唐反扑之日!
但与天行踪共同镇守杭州城,已经掌握大兵兵权的姚顺却一意孤行,以哀兵必胜为由,执意领军与平民一方一战。
姚顺乃武官世家,上下老小皆是武艺出众之辈,但无奈双拳难敌四手,难民一方势力庞大,人口数量远远超出于大唐给他们派备的兵马。
姚顺老小妻儿皆战死,杭州城的姚家军固然神勇,当称悍不畏死,可难民一代却采用人海战术,耗的姚家军一方力竭,却无法脱身,纷纷战死。
那一年,姚家军大败。天行踪无奈,只得引着剩余残兵北上,枯守与洛阳地带。
姚顺深知自己领导不利,导致姚家军死绝,以一人之身为掩护剩余残军撤退战死沙场。
其头颅被难民中的袅雄一辈割下悬于大营阵前,到如今已经暴尸七日。
扬言洛阳一战,若是天行踪孤守城门,不肯放兵出阵一战,便要将姚顺的头颅与尸首送于野狗分尸。
十二月,即将步入春天,空气中似乎有了些春天的气息。
但此刻的洛阳城内天行府却是死寂一片。
天行踪坐于中间位置之上,下巴的胡茬不知多久未清理,杂糙糙的,有些割人。
他抱着忧愁烦人的神色,脑袋耸拉着,尽是绝望之意。
台下诸位千夫长皆是沉默寡语。
中央派遣三十万雄兵,经杭州守城一战,伤残严重,如今所剩不过五万之数,且大多带着或轻或重的伤病。
虽然他们此刻守于洛阳城内,那难民一方却一路穷追不舍,早已在洛阳城外筑起了大营,每日派人叫阵,随时都有可能大举攻城。
“报!”
这时,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在这时不快不慢的从门外传来,打破了这一场死寂。
一位士兵模样的士卒一路疾跑来到了府内。
他身上的甲胄满是斑驳的刀枪之印,颇有些狼狈。
“何事?”
天行踪有些无奈的坐于其上,摆了摆手,示意那士卒开口。
“回禀大人,难民那一方名为许诺的那名大将又在门外叫阵。”
士卒不敢有丝毫怠慢,双手作揖,赶忙回应道。
天行踪闻言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悦。
他言道:“许诺此人每日叫阵,此事何须再报,惹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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