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姑就嫁去了周国。”池文茵此时有些疑惑,父皇对这个妹妹宠爱有加,怎么舍得让她远嫁,还嫁到条件那么不好的地方。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这些年也没有听到陛下说过。”卫子詹回答。
“你什么时候跟着陛下的?”池文茵问着。
“我和家人在一次大灾荒逃难的时候走散了,后来我遇到了一个部族,那个部族是鲜卑被灭以后残存的其中一支,是些战争中没有牺牲的军人和逃出来的王族组成的,他们朝着云熙国行进,我无意间听说他们好像要找他们的王子。
但是最后这个部族被一只铁骑给绞杀了,只有几个人活着,我逃了出来,在路上遇到了那时候还没有登基的陛下,是他救了我,后来他送我去养伤,养伤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师傅,这才学了武功,没有想到我学的还行,最后就去当了暗卫。”卫子詹说起了这些,语气中都是感恩。
池文茵看着他,这倒是一个乐观的人,不会被命运打倒,又是一个坚毅的人,敢于在迷茫中找到自己的出路。
池文茵想起来拓跋诩似乎是鲜卑人,而且他当时是作为质子来到云熙国的。
难道这些人来找的王子是拓跋诩吗?但是这些人怎么被杀了?
池文茵自顾自摇了摇头,她没有和拓跋诩深入聊过这些事情,所以很多细节都不是很清楚。
“什么样的铁骑?”池文茵看着卫子詹问道。
“那铁骑都是蒙面的黑衣人,手段异常残忍,当时我正在生病,落在了队伍的最后。他们奔袭而来,从队伍前面单刀直入,我知道前面出事了以后就逃了,要不然我一定也活不了。”卫子詹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似乎还能回忆起那场血腥屠杀的场景,让他心有余悸,眼神都有些震颤。
“你对那些人有印象吗?”池文茵问道。
“没有,当时我没有武功,只想着赶紧逃命,倒是现在的我看来,他们每个人都是武力值顶尖的高手。”卫子詹说道。
池文茵对于当年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现在也没有头绪想到这些人是谁。
池文茵笑着说道:“你算是暗卫里的顶尖高手吗?”
卫子詹很是自豪,“算是,陛下说让我来保护娘娘他才能放心。”
池文茵听着这句话,一阵暖暖的弥漫在心间。
两个人说着话,池文茵就闻到了一股子很特别的味道。
“小姐,到了。这里有全西京最好的木兰春酒。”卫子詹说着,指给池文茵一处酒旗,上面用很工整的楷体写着:木兰春。
“走,我们今晚不醉不归。”池文茵笑了笑,从马车下来,进了酒肆。
这刚进去就闻到的味道,和京都的桃花醉里带着桃花香的酒香不一样,是带着奇香的酒。
“这酒怎么感觉没有一丝酒味?”两个人找了包间坐下,要了很有名的木兰春,池文茵稍稍闻了一下,就发现了不一样。
“这梁国人擅长制香,所以这酒和别的地方的酒不一样,先不说这味道,就是这香味绝对能拔得头筹。”卫子詹嘴里感慨着。
而在兰苑,刘裕昌也喝着这种酒,可是他却品不出这种酒味,因为他已经喝醉了。
这几日刘裕昌来兰苑不是来听曲的,而是来买醉的。没有人敢靠近这个包间,只有刘裕昌的贴身护卫守在门口。
此时,一个女人从兰苑门口进去,门口迎客的侍从偷偷地望着这个女人,小声嘟囔着,“怎么现在有这么多女人来听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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