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厨房拿一些时令点心过来。”李夫人打发走了婢女,又对着跟在池文茵身后寸步不离的卫子詹说道:“我和你家小姐说一些体己话,你先出去略坐一坐。”
卫子詹不动,池文茵转头对着他颔首,他这才迈着沉稳的步子离开了。
“姐姐有什么话尽管说。”池文茵知道,李夫人支开所有人,必然有不想被别人听到的话要说。
但是李夫人开口说的并不是什么体己话,“我们这些年没有见,甚是想念。我给你写了信,可是都没有见你回。”
“我在道观里修行,那些俗事就关注的少了。”池文茵声音平静的解释道。
李夫人抬起头,盯着池文茵看了一会,笑着说道:“你要是不说,我都认不出你了,变化真大。”
池文茵假装羞涩的低下了头。
两个人又闲话了几句,池文茵才问道:“姐姐还记得六年前的那场大火吗?”
李夫人眯起了眼睛,就在此时,婢女推了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李夫人接过了食盒,打发了婢女,亲自把点心摆在案几上。池文茵看不到她的脸,只听到她说道:“过去那么久了,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最近时常梦魇,总是梦到那场大火,我师父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我去茶轩看了看。又和掌柜聊起了当年的事情,就来找姐姐说说,求个心安。”池文茵说着,眼睛里闪着光。
“哦,仅此而已吗?”李夫人的话一下子冷了下来。
池文茵心里咯噔一下,还在想着她的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就被人反剪了双手。
“姐姐,你……”池文茵正要开口质问,就听到李夫人冷冷的说道:“你不是文西宁。”
“疼……”池文茵吃痛,她没有想到一个女子力气还挺大,到底还是低估了人家,本以为是好友见面,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局面。
“你是谁?为什么冒充宁儿?”李夫人一边用绳子捆了池文茵的双手,一边声音严肃的问道。
池文茵感觉有股凉意从自己脖颈延伸到了四肢百骸,一把冰凉的匕首被李夫人握着,指在自己脖子娇嫩的皮肤上。
池文茵张了张嘴,本来想喊卫子詹,可是转念一想,要是闹掰了,这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你怎么就不是文西宁?”池文茵说的理直气壮,就像是被人冤枉了。
“我和她是多年好友,你的言谈举止和她不像,要说六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这些,那么喜好呢?你俩不一样的太多了。”李夫人冷静的分析着。
既然被发现,池文茵也不想多做解释,她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难道只有你看得出来?文家的人看不出?”
“你的意思是文家的人默认的?或者说是文家自己搞的鬼?”李夫人想了一会,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说出来。
她放下了抵着池文茵的匕首,感觉就像是被一个米袋蒙住了头,眼前黑乎乎的让自己恐怖。
“我可什么都没说,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但是如果你把你的胡思乱想说出去的话,那么你也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池文茵并没有因为手被绑着而在气势上低下去一点点,反倒是威胁起了李夫人。
李夫人听了这句话,哑了口,她怒视池文茵,脸涨的通红。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是因为蒋瑞珠两次三番找我麻烦,而且今日我去茶轩发现她在纵火案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所以才来找你求证。”池文茵开口说道。
“你是说蒋小姐纵火?”李夫人得出的这个结论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应该不是,只是她应该知道因果。但是按照我和她的关系,她是不可能告诉我的。”池文茵并不因为讨厌蒋瑞珠而把罪责强加到她身上。
“你当日特意来找我,让我毫发无伤?是因为你也知道内情吗?”池文茵观察着李夫人的脸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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