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让宋满知道呢……”
抱着胳膊烦恼了一会儿,“啊!”她大声拍手。
“再等等也许就知道了!”
她兴奋地笑着,连脸上的皮肤都泛起了光泽。
“咦?怎么回事?”
“不用了,等一下!”
既然这么说,宋满也就无话可说了,没办法,只好再等一会儿。
等了一分钟、三分钟,又等了五分钟,工厂里隐约传来尖锐的“哔”的一声。“就是这个!”她大声地扯着宋满的衬衫袖子。就像一瞬间的突然,“啊,等……!”宋满动摇了,像金鱼一样噘起嘴。
——哇!
风在绝妙的时机吹来。远处的树木沙沙地摇晃着,鼻尖掠过某种气味。
这种气味会让人的意识从动摇中转移。
“……是面包的味道。”
不由得小声说。
宋满的衬衫的下摆从自然和远的陶杏的手。温暖消失了,余韵瞬间被风吹走了。
“嗯,还是刚烤好的面包味道好香啊。”
陶杏闭上眼睛,深呼吸,空气吸收。就像在闻面包的味道。
刚才的声音意味着面包烤好了吗?
“啊,真幸福。”
陶杏说。宋满也跟着闭上了眼睛,全身都在感受气味。只要关上视觉,鼻子里的气味就好像增加了好几倍。
这是宋满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小麦被烤过的味道,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
“宋满怎么样?你知道刚烤好的面包的味道吗?”
“闻到这种小麦味,谁都知道。”
刚烤好的面包的味道通过工厂的通风口随风飘来。如果只是普通的面包,宋满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刚出炉的面包却别具一格。
“好香啊。”
“是吧!”
像如鱼得水的鱼一样眼睛闪闪发光,兴奋的书签里。
刚烤好的香味从鼻子里飘进身体深处。然后顺着血液循环到大脑。刺激多巴胺,使其转化为某种情绪。
——原来如此,这样啊。
“一开始里带我来这里的时候,我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工厂呢?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幸福就是这样吗?”
从未体验过的幸福感填满了宋满的整个身体,不知不觉间她的嘴角上升了。
“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
陶杏满意,神采。
不久前,自己还放弃了幸福。放手了。一旦消失就无法恢复原状。宋满以为自己的幸福是无法挽回的。自己认为幸福是没有必要的。
“……我一直都错了吗?”
悔恨像水一样涌上心头。
“你说错了什么?”
——我所认为的一切都是为了老妈。
“想做的事也全都放下了,而且……”
“自己的幸福也是?”
她找到了藏起来的话,我的心扑通一声跳了起来。
“……嗯。”
实际上,也许只是为了逃避自己的罪恶感才把责任推给了老妈。也许只是作为借口。
宋满被一种想要发泄出来的自我厌恶所驱使。
“重新来过不就好了吗?”
她拾起了宋满消极的话语,将其转换成积极的话语。
“反正重来也没用。”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像沉入深坑一样,快要迷失自己的时候,“宋满,你知道吗?”陶杏一心一意的光照亮的声音。
“人生啊,无论多少次都可以重新来过。人生不一定只有一次。失败多少次也没关系。相应地,挑战也可以进行多少次。所以,重新开始就好了!”
宋满把心中的“后悔”和“罪恶感”全部捡起来,像向日葵一样笑了。
“……能从这里重新开始吗?”
“宋满没问题!”
难道我一直在等这句话吗?是想让谁在背后推我一把吗?
“我会一直守护着你,直到宋满觉得幸福的那一天。”
胸中的空缺被什么填满的同时,宋满感到眼前带着不可思议的明亮。
即使那句话是假的,不是真心的,哪怕只有那一瞬间,我也会感到满满的幸福感。
“……真的?”
“当然,我答应你。”
面包烤好的味道,在这一体上飘了好一会儿。和幸福感一起——
…
休息时间,潮湿的风从走廊敞开的窗户吹进来,不由得皱起眉头。
“昨天真是对不起!”
国崎深深地低下头。接下来是羽田。保守地说“不好意思”。就算是在走廊的尽头,这样做当然会引人注目。路过的学生们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不要……”
宋满不喜欢引人注目。把脸转向窗外。
“但是,但是,昨天我说了那样的话……”
宋满无论何时都想当局外人。虽然这么想,但昨天说了那么多。不能做局外人。
“我会好好跟宋满说明的,所以希望你听。”
国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编织着语言,宋满马上就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
宋满做了个深呼吸,想放松一下紧张感。但她完全不说话。
“茜音,我来说吧。”
羽田把手搭在国崎肩上,替她开口。国崎的脸上浮现出既抱歉又放心的表情。
“摄影部最少也得有四个人。”
羽田突然开口说话,宋满也看向她。
“但是剩下的,包括我和茜音,一共三个人。一个是幽灵部员,只是偶尔来。”
啊,好像在漫画里看过有这种设定的。那么接下来……
“如果这个月底之前还有一个人不加入的话,摄影部今年就废了。”
——你看。和想象的毫厘不差。
如果在这个月底之前还没有获得一个人的话,今年就废部了。所以国崎才这么着急。这下谜底终于解开了。
陶杏知道照片部的学长。说过非常开心。不过,宋满还没迟钝到能马上改变主意的程度。
“不好意思,”
“——求求你了!”
宋满正想拒绝,她的话打断了自己的声音。正因为如此,刚说到一半的话就被推到了最深处。
“像三田一样成为幽灵部员也可以吗?”
“啊?”
“不,不参加社团活动也可以,一次都不来也可以……只是,能借我名字吗?”
她的脸扭曲得几乎要哭出来。
“这个城市太好了”“海也太美了”“要是一树也能喜欢上这个城市就太好了”
──初次见面的那一天,陶杏说过那样的事情。我还不知道。没有理解到了解这个城市的程度。
“我真的一次都没来社团活动。”
“什么?”
“加入社团之后说不定还是会提出想辞职。”
我很任性,很任性。虽然从小学到初中一年级一直在打棒球,但辞职的时候很淡。流了那么多汗水的棒球服和果汁都扔了。
仅此而已,我能迅速舍弃一切。
“……宋满?”
她黑白了两眼,沉默了一会儿。吓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吧。
“不愿意的话也没什么。”
一言不发的两个人一直看着自己,宋满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气氛,正想把话说出口的时候,国崎突然说:“这样就行了!”慌忙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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