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达海,谁在里面?”乌带问道。
“是盈歌大王。”
“小叔叔在,有什么可挡着我们的,难道他和阿玛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们兄弟知道的?”
乌雅束更不爽了。
“这就不知道了。”努达海客气的回着。
“有别人吧?不想让我们看见?”乌带瞪着眼问道。
这时木哥一手端着煮好的奶茶,一手拎着一个空桶走了过来,见两个坏东西在为难努达海,还没走到毡帐前,便喊道:“两位王子。”
“是木哥呀。”
乌雅束一见木哥,脸上立马开了花。
那神情如同哈巴狗见了主人,恨不得贴上去,舔两口。
木哥仿佛没看到一般,自顾的说着:
“今天大汗和我家大王去唐括部,经过老人坡,大汗特意下了马,这会子心情不咋好,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如果大汗能让你们进去,你和努达海说话他应该听到了。”
乌雅束听到自己的阿玛在老人坡下了马,他立即收回了刚刚舔狗似的笑容,看向了乌带。
“看我干啥呀,还能进去吗,回吧。”乌带瞪了一眼乌雅束。
看着离开的两位王子,努达海竖起拇指,给木哥点赞。
原来木哥口中的老人坡正是阿骨打母亲的埋骨地,虽然这事过去多年,但是当时什么情形,乌雅束和乌带心知肚明。
他们的老爹是什么人,心里能一点数都没有吗?只是不点破而已。
所以,他们兄弟还是别触这个霉头了。
木哥进来了,见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放下奶茶,把桌子上的餐具都收拾到大桶里,动作干净利落。
随后又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茶碗,给每个人都倒上了奶茶。
木哥尽心的服侍着大家,偶尔抬起头,发现那张宁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又慌乱的把头低下了。
张宁当着劾里钵和盈歌的面,目不转睛的看着木哥,当真是有些失态。
直到打骨打叫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
“诶,看啥呢?你这脸红脖子粗的。”
“没,没什么。”
张宁嘴上说着,可脸上的表情却暴露了他的心里。
完颜盈歌看了看木哥,又看了看张宁,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对于这些劾里钵是不在意的,他关心的是如何应对纥石烈顿恩。
“张宁,你说了半天,又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又什么狼人杀的,你的意思就是不用打就能胜呗?”
“大汗英明。”张宁点了个赞。
“别管你什么战术,什么好玩的狼人杀了,你跟我们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做吧?”
阿骨打也是直爽的说着。
“大汗,我和阿骨打不用回铁窑了吧?”张宁所答非所问,并又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那是自然,我劾里钵说话算话。”
“既然阿骨打不用回铁窑了,那他就应该还是大汗的儿子,完颜部的阿骨打王子吧。”
“你这话说的,那是自然。”
张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骨打明白,这是张宁在给自己正身份呢,他感激的看着张宁。
张宁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
“既然阿骨打的身份恢复了,那后面该干嘛干嘛,冬捺钵该参加参加,以前怎么做,现在怎么做。
部族的事务需要阿骨打参加的他参加,需要他处理的他处理。只不过将看着很重要的事情继续交给乌雅束和乌带,看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交给阿骨打,而阿骨打实际做的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狼人杀游戏怎么玩,大汗就看我的吧。”
随后张宁拍了拍阿骨打,问他:“知道这是三十六计的哪一计吗?”
张宁的话,阿骨打听明白了,这叫什么?他想了想:“对,应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完颜盈歌重复了一遍,虽然不解其义,但单从字面上,好像也能明白点什么,大约就是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呗。
自己被称为女真人的智者,可是在知识面前,却真的不值得一提,还是要学习识字呀。
完颜盈歌的眼睛里尽是羡慕之色。
于是,这个亲叔叔向阿骨打虚心了:“阿骨打,以后当我的汉字老师吧。”
“我这个老师可不合格,连二把刀子都不算,我还要多学习呢,你得跟张宁学,他可是大学毕业。”
“大学毕业?”
“嗯,四书五经知道吧?”
“嗯。”
“《论语》、《中庸》、《大学》的那个大学。”
“知道。”盈歌点了点头。
又来?
张宁听了二人的对话,露出了苦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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