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两手一摊,笑呵呵的回着:“我啥也不知道呀。”
随后他又指了指远处橙黄色的太阳,正慢腾腾的向山里落去:
“可是这天就要黑了,难道我们这寒冬腊月的,要跟狗睡在雪地里?就算我们行,总得为狗着想吧。”
爱护动物人人有责。
阿骨打没说话,他的眼光当真是舍不得离开唐括部。
“走吧,想见谁就见,想说啥就说,有些事是天定的,就像今天你能来到这里一样,没准人家毡包里有好酒好菜还有美女等着你呢。”
说完,也不管阿骨打同不同意,张宁转身上了爬犁,驾着狗,朝着唐括部的营地冲去。
“汪、汪、汪......”张宁的狗引来了唐括部的巡逻士兵。
此时阿骨打也跟了上来。
“哈去,别叫。”阿骨打喝斥着狗。
不愧是训练出来的狗,还真听话,呜呜了两声便不叫了。
张宁把背上的枪解下来,戳在了雪地上。
三十多斤的枪,背了一天,硌的有些难受。
张宁扭了扭脖子,活动活动筋骨。
然后半蹲着的摸了摸自己的几只狗头,这两天他混的跟狗很熟。
士兵问:“你们是哪个部落的,有何事?”
“你去告诉唐括头人,就说阿骨打来了。”阿骨打说道。
“阿骨打?”
士兵们互相看了看。
“你等着,我去问问头人。”
其中一个士兵转身跑了去。
张宁挨个摸着狗脑袋,边摸边安慰着这些狗,告诉它们今天晚上在这住,不用睡雪地,让它们别急,一会就有好吃的了。
狗儿们仿佛听得懂一般,呜呜的回应着。
此时一个雪团打在了阿骨打的身上,阿骨打严肃的脸上立马露出一丝笑意,却仍然保持一动不动。
随后又是一个雪团过来,打在了张宁的脸上、灌进脖子里,虽然不疼,总是有些狼狈。
“我去,这谁呀!”
张宁有些生气了,他站起来,一脸的怒意四下看着。
狗见张宁被打,跟着叫了两声。
张宁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狗不叫了。
因为此时的张宁很快的反应过来,能干这事的,一定是个活泼可爱,又有点刁蛮任性的小姑娘。
果真远处传来一阵格格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敲打的男人的心。
又见一个大雪团朝着阿骨打飞过来,阿骨打伸手一拦,雪团碎了,飞起的雪沫子飘在了阿骨打的头上和袍子上。
顺带着将裸露的发辫上了一层霜。
随后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可兰,出来。”阿骨打故作严肃的唬声说道。
“阿骨打哥哥,果真是你。”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脸上带着稚气,蹦跳着跑了出来。
“阿骨打哥哥。”
可兰蹦到了阿骨打的面前,扬着脸,笑嘻嘻的。
好漂亮的小姑娘,可惜太小了,还得等几年,张宁感叹着。
“三年多没见,你都长成大姑娘了。”阿骨打隔着帽子,摸了摸可兰的头。
“是呀,女孩子大了就有烦恼了。”
“怎么?有心上人啦?”
可兰脸一红嘟哝着小嘴说道:“心上人倒没有,可阿玛总要给我说亲事。”可兰嘟着嘴道。
说亲事?张宁的表情亮了,女真人的女孩子嫁人还真是早。
其实,不早了。
在古代女孩子到了及笄之年,也就是15岁便要嫁人的。《礼记.内则》明确记载,“女子许嫁,笄而字之。”
16岁是破瓜之年,这个就不解释了,自行脑补。
什么年芳十八,开玩笑,这是老姑娘啦。
现代提倡晚婚晚育是对妇女和儿童的保护。
看到阿骨打,可兰很兴奋:“定哥知道你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定哥?”
“嗯,她一直在等你。”
“定哥一直在等我,不是说纥石烈顿恩的儿子阿疏要娶她吗?我还以为她嫁人了。”
阿骨打的眼中闪着光,听到定哥没有嫁人,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只不过她现在过得不好。”可兰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点黯淡了。
随后又冲着阿骨打狠狠的说了句:“你呀,真傻。”
“她人在哪?”
“她......”
可兰咬了咬嘴唇,有些欲言又止。
这时士兵跑了回来。
“阿骨打王子,头人请你进去。”
“走吧,阿骨打哥哥,你来了就都好了。”可兰挎起阿骨打的胳膊。
张宁拎起枪,跟在了后面。
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可兰,张宁忽然碰出一个想法:
她,算不算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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