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又向整个鹰架看了看。
他心里有数了。
“阿骨打,有没有可能是鹰自己飞出去的?”
“鹰自己飞出去的?张宁,你不会是说梦话呢吧,鹰关在笼里子,怎么可能自己飞出去。”
可兰虽然认可张宁是极聪明的人,但是他这话就有点离谱了。
鹰被关的紧紧的,没有人打开鹰笼,它们怎么会自己飞出去。
张宁的话,却提醒了阿骨打。
这有可能呀,如果一个特别熟悉鹰的人,只要他用鹰笛先将鹰催眠,随后掀开黑布,再只需将鹰笼的门打开虚掩。
这人,再将品种最好的那只海东青放出,只要鹰王一叫,其他的鹰便会在笼子里扑腾。
那虚掩的门自然就被打开了。
没错,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阿骨打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去问问古家兄弟。”
张宁和阿骨打几个刚离开,便远远的听到阿疏在那喊着:
“一群废物,人呢?不是说阿骨打和那个汉人来鹰架了吗?”
从传来的动静,能够明显感觉到,阿疏在冲着当兵的发泄。
张宁可以想象出阿疏的脸色。
还真是个草包,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随后又发现自己的这个比喻不太好,阿疏是吃屎的,那谁是屎呢?
“唢呐,你去盯着阿疏,虽然这家伙是个草包,总是顿恩的儿子,顿恩有什么计划,肯定不会瞒着他。”
看顿恩对阿疏的宠爱程度,哪怕阿疏是天下第一草包,他都不会认为这儿子愚蠢。
“是。”唢呐走了。
“顿恩身边那个叫阿古撒合,是个厉害的人,别看他是个驼背的老奴才,可他的智慧却非常人可比。最主要的是,他跟着顿恩也学习汉人的文化,甚至比顿恩更精明。”
“阿古啥?”张宁没听清,女真人的名字真麻烦,又拗口又长。
“阿古撒合。”
不过张宁并没把这个叫阿古撒合的老奴放在心上,主人愚蠢,做奴才越精明,越悲哀。
几个人又往前走,却见古家三兄弟急冲冲的迎了过来。
这是咋回事?
难道是心心相印、心有灵犀,知道自己和阿骨打要来,亲自来接?
呸!呸!
我跟几个大男人心心相印、心有灵犀什么呀。
见阿骨打和张宁,古家三兄弟也露出惊讶的神色。
“阿骨打,莫不是你们也去金帐?”
“去金帐?”
阿骨打的反应明显是告诉古大,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顿恩跟我阿玛吵起来了,顿恩说鹰是我阿玛放走的,听人说他们要动手了。”
“本来我们正想去找你们,看样子我们得先去趟金帐了。”
张宁有点兴奋,虽然他和阿骨打没有资格参加总裁和CEO们的会议,可是这要打起来了,既然古大他们能去,他和阿骨打应该也能去。
看热闹,我喜欢。
“你们要去找我们?”
“这事回头再说,我们先去金帐吧。”阿骨打说道。
“阿骨打、张宁、大表哥,那我们先回去了。”
定哥很是知趣,既然金帐出事了,她们还是不要跟着了。
可兰却是一副想看热闹的模样,她想跟着一起去,却被定哥强拉着,不给他去。
可兰不甘心的回头看了看张宁和阿骨打,最后还是跟着定哥走了。
一群人还没进到金帐,里面便传来争吵的声音:
“老狐狸,鹰在你手上,鹰是从你手上飞的,你怎么又怪到了我的头上?”
“古巴海,你一开始就反对这鹰路,不愿意捕鹰,你这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上把鹰送来了,回去又给放了。”顿恩也是一脸的怒气,言辞凿凿的说着。
“你说鹰是我放的,我怎么放?鹰是你的人在看守。”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为什么会在鹰架附近吹鹰笛!”
“鹰笛?谁在鹰架附近吹鹰笛了,你们在座的有人听到了吗?大汗听到了吗?王爷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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