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送黎湘月和骆茗雪回宿舍的路上,费豫洲不住的给吃饱喝足正拿牙签剔牙的高朝阳使眼色。
高朝阳一开始以为他们家的孙大少爷病了,半晌后才领会过来他什么意思。
“那个骆小姐,关于费总和令尊的合作事宜,我还需要跟你沟通一下。”
骆茗雪觉得奇怪,“你们跟我爸合作,又不是跟我合作,有什么事情你们跟我爸那边对接呀,跟我沟通什么呀。我爸的公司,我又不是很了解。”
高朝阳:“不是很了解,又不是一点都不了解。我就是想通过你简单的了解一下。这对我们两家形成战略合作会有很大帮助的。真的,相信我。你看我诚恳的眼神——”
他越是这么说,骆茗雪越觉得他有鬼。
她倒是真想知道这家伙想搞什么鬼!
“小月月,我去跟他聊聊哈。”
于是,高朝阳遵照费豫洲的暗示,成功的把骆茗雪从黎湘月身边支开了。
费豫洲立马缠上去,暗搓搓的向黎湘月打探:“你跟那个宋鎏......是什么关系啊?”
“我跟他是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黎湘月冷漠道。
“我这不是好奇嘛。”费豫洲向她示弱,“我以为你们是后来才认识的......”
“莫名其妙。”
黎湘月丢给他个眼神儿,让他自己去领会。
费豫洲急忙说:“我知道,我的一些言行,可能会让你觉得很奇怪。但是,你要是听我讲完一个故事,以你的聪明才智,立马就能理解了!”
黎湘月幽幽的瞥过去,“费先生,你看我像是那种有耐心听你讲故事的人吗?”
“像!”费豫洲斩钉截铁,“特别像!”
黎湘月哼笑:“那你还是不了解我。”
费豫洲强调:“我真的很了解你,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了解你!”
黎湘月悠闲的将双臂环在胸前,“好。那就请你证明给我看,你究竟有多了解我。”
“你叫黎湘月,1995年儿童节那天出生,身高一米七二,体重一直在52公斤左右。我记得你左手臂还是右手臂上本来有一颗红痣,你一直都想把这颗很有标志性的痣祛掉对吧。”
费豫洲很自信。
重生前,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费豫洲就在黎湘月身上发现了他说的这颗红痣。不过每过多长时间,她身上的那颗红痣就不见了,想必是被她想办法点掉了。
所以他分析,黎湘月一直很想祛掉那颗痣。
黎湘月面无表情道:“我的生日年份,你没说错。我的生日也的确是六月一日,不过是阴历。我从来不过阳历生日。我身高体重,你也说的差不多。我左手臂上的这颗——”
她卷起了左边的袖子,露出了左臂上所谓的“红痣”。
“这不是红痣。”黎湘月放缓语速跟他强调,“这是我从小,我奶奶给我种的守、宫、砂。”
费豫洲的自信心被一下一下击碎。
看他的神情从难以置信到备受打击,黎湘月也没有给他留余地,“费先生,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超乎我想象的了解?如果单单是知道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就算是对一个人的了解的话,那人和人交往的时候是不是可以不用心了?只要用看一眼就够了?”
费豫洲的胸口又闷又痛。五脏六腑好似被一股力量撕扯着一般。
重生前他和这个女人相处了十年,自以为对她了如指掌。现在他的这种自信却被她本人摧毁的残破不堪。
“这些......”费豫洲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疼痛和愠怒,“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十年,她明明有很多机会告诉他这些。可是她从来没有。每次儿童节那天给她过生日,都是他送什么,她就一味地接受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纠正他!
“费先生,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黎湘月疏冷道,“我们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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