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进赛场——”
孟云蝉听罢‘蹭’就起身,孟源隆动作许轻地将她按了回去:“着什么急嘛,好戏这才刚开始呢……”
孟云蝉道:“孟源隆,你究竟在搞什么鬼!不是,你该不会是要让他们上去和那些牛群搏命??”
孟源隆没采她,拾起酒盏悠悠品了口,抬眼见送去赛场上的那俘虏正被眼前的一切吓得魂飞魄散,很快,那体大雄壮的公牛便向他所在直冲了去。
一阵绝楚得惨叫声中,俘虏当场便被整个开肠破肚,很快就倒在片红汪汪的血泊之中。
炎炎烈日之下,那血光甚是灼眼。
孟云蝉一时失语,惊得脸色煞白。
候场区的牢笼中,有人手指捏得咯咯直响,蓦然从赛场中传来一道高昂的声音唤醒了他。
“王爷!属下不忠!要先走一步了!来世,属下还做王爷您的兵!!”
王爷??
孟云蝉见那名新进场的俘虏正对着候场区方向说着,紧接着对方与那公牛殊死搏斗了阵,很快也栽倒在片血泊之中。
“孟源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样的比赛,它究竟意义何在?”
孟云蝉一字一顿说着,孟源隆却摊起手道:“过程精彩,大家伙儿观得热血沸腾,这还不叫有意义?”
“你就非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觉得精彩绝伦,我可一点不觉得,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欣赏”
她说完就要离开,孟源隆赶紧起身道:“诶!那什么!看不见我们郡主观得甚是无趣吗?快,快准备安排重头戏,赶紧得啊你们!”
“二王子郡主,稍安勿躁,属下这就去准备”
主持退下后,抬眼间,孟云蝉又见那赛场中又一名俘虏的性命丧在公牛的牛角锋下,忍不住颤抖着声道:“你让手无寸铁的他们,赤手空拳上去和那些被你训练有佳的牛儿对决,无非就是让他们去死……孟源隆,你告诉我,你究竟图个什么……”
“人生一场,还能图个什么,不就图个乐吗?”
孟源隆笑着说完,懒洋洋靠回椅上。
大赛进行差不多一炷香时间,他这才又慢悠悠坐起身来,在看清赛场情况之后,神色也跟着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大家见到,在一块横尸遍野的黄土上,一名身形欣长的俘虏手铐枷锁,迈着沉沉得步伐跨过无数具穿肠破肚的尸体,一步一步去了赛场中央。
须臾间,空气中仿佛都渗着血的味道,孟云蝉屏吸去到一高台之上,见下方观赛的士兵举兵欢呼着,觉得心寒无比。
所以,大家都偏爱这样的赛制是吗……
还是,只有他孟源隆带的兵,喜欢这样的赛制?
倏地不知从哪个方向卷来一阵风,夹杂着尘埃吹得她睁不开眼睛,很快她便察觉到,那些风似乎从赛场中来。
赛场中央,男子散乱的发髻在风中飞扬,褪去之前的残甲,此时的他只一身粗布素衣,正赤着双脚在那片残风卷土中纹丝不动。
紧接着,牛圈门大开,即刻又迎来来自四面八方士兵们的吆喝声。
一人一牛相隔有段距离,隔空对视了阵,那体型宛如饕鬄的公牛头一俯,即刻就向男子所在直奔了去,那体型大到,它每奔腾的一步即会卷起层滚滚尘沙。
与此同时,大家见那男子突然徒手将自己内侧衣襟一把拽下,那衣襟面料色泽呈赤红,烈日的照耀之下,在他手中显得尤为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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