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源隆瞪眼道:“证据呢,说本王杀人,证据呢?”
“证据就是阿珍身旁的这位目击者”
阿珍说完便让了开,大家见一守牢兵许些唯诺得走了出来,阿珍对他说道:“别怕,有大汗在,他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快说吧”
那守牢兵这才抬头挺胸起来:“是,启禀大汗,方才阿珍姑娘所言句句属实,属下当时就在现场,亲眼见二王子忽悠郡主给那俘虏兵投药,二王子杀害的也正是属下平时交往甚密的挚友小峰,属下更是亲自听从二王子手下苏愕的安排将小峰尸首抛于那乱葬岗中,大汗明鉴,地牢的现场,那墙壁上现在还保留着属下当时刻意未处理掉的小峰的血迹!”
守牢兵从容说完,孟源隆似笑非笑一问:“就这?”
很快又见那守牢兵突然从袖间取出块白卷出来,对孟达梵说道:“大汗请看,这,便是二王子当日给周梓国俘虏兵食得药丸,此药丸,正是那日二王子在地牢中不慎掉了一颗,属下捡到的”
下人前来将守牢兵手中的白卷向孟达梵盛去后,孟达梵接着取出一枚宛如芝麻大小的金丹,当即大怒开来:“孟源隆!你好大的胆!竟敢堂而皇之无视本王枉自用我孟尔多国禁药!你可知,这乃欺君之罪!更是死罪!”
天子发怒,在场的无一人不胆震心惊,孟源隆双腿一软,‘咚’一声跪了下去:“……父王,父王冤枉,冤枉啊父王,是他们,是他们在说谎!父王,儿臣冤枉啊!”
孟达梵怒容依旧,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冤枉你,那你倒是拿出证明自己被冤的理由出来啊,金刚丹是何物,是只有你西域国才有法子制出来的见不得人的东西,如今落在一守牢兵手里,接下来你是不是又想说,是这名守牢兵自己研制出来的啊,嗯?”
孟源隆魂不守舍道:“不是,不是这样的,父王,不是这样的……”
而此时在旁听了半天的阿珍突然站了出来,说道:“大汗,这具干竭的女尸是奴婢在郡主后院枯井中无意发现的,她叫阿浣,郡主寻了五月之人,一年前因二王子贪于她美色,侵犯了她,自此便有了身孕,二王子怕事情败露,竟在她显怀之际用大汉您此时手中这种禁药逼迫她服下,使其腹部僵硬,胎儿不再生长,结果那阿浣心灰至极,投井自尽了”
孟源隆忙打断道:“撒谎,你撒谎,你个贱人,说,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是不是孟云蝉?是不是?!”
孟源隆急得正要起身,阿珍赶忙向后退去,去到身后一老者跟前,又道:“禀大汗,此人是奴婢刻意去医馆学院请来的在当下民间最具权威的医师,韩佗,大汗,他可以证明奴婢有没有撒谎”
孟达梵立马做了个‘请’字手势:“劳烦医师了”
老医师忙道:“鄙人惶恐,鄙人不请自来,还望大汗莫怪”
“医师请”
一番检查下来,老医师清洗完双手,随即取出枚卷轴认真记录了稍刻,这才对榻间的孟达梵开始汇报验尸结果。
“让大汗久等了,回禀大汗,这具女尸腹部呈色确实异于正常尸体,大汗请看,这里,和这里,均呈青灰色,此状态确实是因某种毒性奇异的药物所致,还有这个,这便是女尸腹中那刚成型的胎儿的遗骸了……”
望着那韩佗手指的方向,众人看得那叫一个唏嘘不已,老医师说着又将手中卷轴拿了出来:“至于其它细节,鄙人方才都记录在这张轴子上了,请大汗过目……”
“拿上来”
孟达梵说道,很快下人便将那卷轴盛在了他手中,孟达梵强压着怒火阅完,眸一抬,说道:“二王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众人却见那孟源隆突然似笑非笑起来,那笑容实在诡异的紧,任谁也不由离他远远地拔步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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