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早说她就把自己卡那门口了!
所以现在又要找机关了是这个意思吧?
……
“姑娘别费力气了,这些地方方才在下已经仔细寻过一遍了”
男人在她身后悠悠说着,孟云蝉却还在执迷不悟踢着墙根:“是吗?你大病初愈,万一眼睛不好使,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说这里寒气重,雾气大,万一公子没看清楚”
孟云蝉正使劲解释着,须臾间对方好似对她笑了笑,孟云蝉蛮不好意思得挠着后脑勺又转到了另一个墙根处。
男人默默跟在她身后,说道:“还没问姑娘当时怎么救下在下的,对了,也还没问及姑娘芳名”
孟云蝉又是一愣,道:“你叫我……阿璃就行了”
“阿,阿璃?”
男人微惊一瞬,忙道:“在下项昀,你直接叫我阿昀就好”
孟云蝉眉头微微挑起,直觉告诉她没准儿对方给的也是个假名,没多想,便‘如实’回答了他向自己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
大概是那日她随承恩大师去山上采药,偶然在山头看见孟尔多国正在塞关大漠举办斗牛赛,正好瞧见的时候只有他在和那些牛群殊死搏斗,然后突然杀出一只鹰鹫将牛儿驱散,观赛的人群也随之桃之夭夭,跑得一个不留,她才和师父匆匆跑下山趁机救走了他。
孟云蝉不慌不忙编排完故事,转眼见这位自称项昀的男人面色很是不对劲儿,霾霾寒气下,那张脸苍白到了极点。
他摇摇晃晃得正准备找地儿坐下,孟云蝉赶忙扶住他胳膊,问道:“你没事儿吧?”
男人干裂着张唇,努力的掀起眼帘断断续续道:“无碍,阿璃姑娘,多谢你师徒二人,不然”
孟云蝉却是东张西望起来,说道:“这里寒气重,你身上又有毒未解,不对,这吃药的时辰应该也快到了,你先坐着,我再去找找看机关”
孟云蝉说罢便起身在四周继续搜索起来,目光突然落到那幅女人画像上,没多想,赶忙将它取了下来,在空出的那块墙体上摸索了阵,却是一无所获。
不知过去多久,冰室里仿佛除了她的呼吸声安静得再听不到其它,低头一看,原本盘膝坐在地上的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变成躺下的姿势,正将自己卷成团状模样。
孟云蝉忙去探了探对方鼻尖,那气息微弱到仿佛不复存在般。无意触到对方手背,即刻一股寒流就像从她全身过了遍。
“喂,阿,阿昀,醒醒,快醒醒,你不能在这里睡着,不能在这个时候睡着知道吗,喂,快醒来”
孟云蝉唤了半天仍没动静,最后的她索性将他扶至坐起,随即一支胳膊紧紧将对方搂在自己怀中,另一手来回撮在那只宛如冰块般的手背上:“你在这个时候睡着,真就死路一条知道吗?喂,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啊”
……
“阿璃姑娘……你真的叫……阿璃吗……”
“什么?你,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
“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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