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荡的艾欧尼亚,最古老的瓦斯塔霞瑞神话里记载着一位先知,能够直接与星辰密谈,还能召唤星光治愈伤者、烧灼那些给初生之土增添伤害的人。
目前,索拉卡把家安在巨神山脉最西边的山峰。
她守望着一个与世隔绝的瓦斯塔亚部族,传授他们治疗的方法,同时静悄悄地解决她自己的需求——只不过究竟何事让她来到山脚下这么近的距离,以及她要在这里停留多久,只有索拉卡自己知道。
许多时候,她看着整个文明在毁灭的边缘舞动,而且她也已经懂得自己无法拯救那些不希望获救的人,也无法强迫他们看到他们注定无视的东西。
毅然依旧,索拉卡决心永不放弃尝试。
“味道比想象中的要好!”
在品尝过佐伊的糕点后,罗宾眼神一亮走心地评价了句,口感甜糯但又不黏腻。
“嘿嘿,很高兴你们能喜欢。”佐伊悬浮于半空,翘起二郎腿惬意道:“刚才你说和索拉卡第一次吃暮光蛋糕一样。
在分叉路口,你只能二选其一!”
佐伊说着顿了一下,而后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知道?这可是索拉卡的口头禅呢。”
来自天界领域的流浪者,她放弃了不朽的神格,保护凡间的种族免受他们自身暴力本能的伤害。
她对自己遇见的每个人都施以同情与仁慈——指引迷途,治愈伤痛。虽然索拉卡见证了这世上如此多的苦痛与挣扎,但她依然相信符文之地的人们依然有更多潜力尚未发现。
罗宾不解,符文大陆上的人思维似乎都很奇怪,上一秒还在战斗下一秒便开始回忆自己的朋友。
当然,目前佐伊具有压倒性的实力,自己也只能乖乖听着。
或许,原来的姿势不太舒服,佐伊腾挪两下接着道:
“在一个最适合啜茶的完美良夜。虽有些寒冷,但却清爽透彻——正如巨神峰寒夜一如既往的凌冽。索拉卡正在等待一位访客。
在索拉卡圆帐篷中央的炉火上,石壶里的雪已经开始融化,暖意渐浓,帐篷里弥漫着干茶叶和淡淡的山草药味道。
她走到帐篷对面,经过了后墙的置物架。正如她家中所有其他物品一样,这个置物架也有极细微的弯曲。
从凡人技巧水平衡量,木工并不是她的强项。但她制作这个架子是为了置物。
来自欧米卡亚兰的柳条头冠、来自一位班德尔城好朋友的小小金橡果、还有其中最古老的、比任何凡间俗物都古老的——来自旧时纳施拉美的狗形石雕。
她欠那座城市一次探访。他已经几百年没回去了,她对那里的人很有好感。
她从沉思中被唤醒,外面起了骚乱。大喊。狂吠。十分准时。
在黑暗的雪原上,一群狼围着雪中蜷缩的块状物。
她大步走进夜中,昂首挺胸。月亮已经升起,看上去出奇地大,这是巨神峰上常有的景观。她的家安在通向峰顶的途中,东面是崎岖的山腰平地,西面陡峭悬崖下是望不到底的迷雾。
一股冰冷的山风常年将一切吹向西。冒着风沙吹打穿过那片平地的野生动物并不稀奇,但它们在这里找到猎物的情况就很罕见了。
狼群转了过来冲她怒吼,黄色的光透出圆顶帐篷的窗,映出它们半荧光的眼睛。
与此同时,那块状物翻倒了。那是一个女孩。一双惊恐的眼睛回应索拉卡的注视,一双颤抖的手中紧握着一杆木质长矛。
只有一件事能让人来到这通向圣山的傍崖僻径。但从没有过如此年轻的。
群狼一起冲向索拉卡,她听到群星为了保护她而发出惊叫。
火花从她指尖涓涓流出,她让金色的火雨落在狼群中。撞击让大多数野狼在原始恐惧的震慑下退缩,但其中一只被同伴抛弃了,它的后腿被压垮在余烬下。
它在呻吟、尖叫、挣扎。她看到其余的群狼消失在冰冷的荒原上,将它们的同伴抛弃给命运。
索拉卡摇着头,心急得立刻跪到雪中,伸出双手。她无法承受这可怜的小东西的痛苦。
痛苦牵引着她。她把双手放在它流血的后腿根,它怒嚎一声,狠狠用牙咬住她的手臂。疼。凡体是有缺陷的。
“快停下!”那个小女孩哭喊道。“它……它要杀你!”
索拉卡感到自己的表情融化成微笑。
“我不怕狼,”她回答的同时,光芒从她的双臂扩散到那只狼的受伤的身体中。
“而且,”她接着说,“巨神峰既属于我,也同样属于他。”
那只野兽的血肉开始愈合如初,断裂的骨骼重新拼接完整,就像陶土坯在工匠的手中塑造成应有的形状。
但这魔法在离开她的同时也在烧灼她。
她闭上双眼,让自己暂时迷失于痛苦中。
当她再睁开双眼,那只狼已经逃走了。
只有那个女孩还在。她的眼神不时向上闪烁,偷瞄着索拉卡的角,索拉卡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你是不是……那个?”
“哪个?”
“恶魔。我曾经听说……”
索拉卡笑了出来。但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女孩就先虚弱地陷了下去,长矛的尖也放了下来。
到这个时候索拉卡才终于感觉到来自女孩的巨大痛苦。
她的双臂肘关节以下全都呈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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