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失笑,他怎么忘记了,黎君昭虽心善,却也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别人惹了她,便是当时还不上,事后也必然会寻机会报复。
两人见酒菜上了桌,便收了话,提起箸子吃了起来,一顿饭吃罢,黎君昭起身甩了甩手,正要离开。
亦然却火急火燎跑了来,敲了敲门,听见里面应了声,这才打开门,神色凝重道,“黎姑娘,布庄出事了。”
黎君昭赶到布庄小院外时,里面已吵吵嚷嚷起来。
她抬手止住了亦然要高声示意地动作,摇了摇头,“听听他们怎么说。”
“是。”
小院很大,内院供众女子居住,外院摆放着各种绣线,布匹,织布架子。
院门大开,门口聚了一大堆人,为首的女人,身材有些臃肿,穿金戴银,双手叉腰,趾高气扬的嚷着,“既然与我家侄子有婚约,虽失了清白,却也的履行婚约,既做不了正室,做个妾,却是可以的,你家父母已收了聘礼,你快些跟我们走吧!”
对面绣庄内的众女子靠在一起,搀扶着一个清秀女子,此时那女子满脸戚容,泪花潺潺,“我不要做妾,我便是自梳,也不嫁人,何况做妾。”
“你们张家别欺人太甚。”
“就是,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绣庄众人皆是上次收了磨难的女子,此刻都有些气短,说话自然没有信服力,只管事的还没来,他们也不知还如何办,只能虚张声势罢了。
一个个伸着脑袋往门外张望,只希望能快些来个做的了主的人。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就算官府也管不到,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便是死也要死在张家。”那女人舒了口气,高声说道。
听了这话,门外看的群众皆点头,“这话也没错,可是谁家清白姑娘想做妾啊!那不是埋汰人吗?”
“就是啊,别人我不知,我家闺女我可疼惜了,做妾不好。”另一人附和道。
听了这么多,黎君昭已知晓了来龙去脉,这事也不难办。
“婚书拿来,我们看看,可是做妾?”黎君昭漫步走近,朗声问道,问完话,才在众人退开的缝隙里走过去。
婚书自然不是妾,而是正室,张家闹这一出,便是不想自家提起退亲,想让女方退亲,才能得些补偿。
听了黎君昭地话,那女人眼神闪躲,神色急切,虚张声势地说道,“婚书自然没带,只是不想做妾,便将损失赔了,一切好说。”
黎君昭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要用银钱补偿你们张家的损失,却不知损失了何物?张家公子可来了?”
“我侄儿却丢不起这个人,自然不会来。”那女人神色凝重,眼神闪躲,身后有人拉了拉她。
刚刚有些气短地女人突然厉声呵斥黎君昭,“你又是何人,你个黄毛丫头,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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