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说是监工,他大部分时间也就是望望,搭把手,有一两个不舒服有点中暑的村民,他就上去给摸摸脉,给灌上一罐的藿香正气水。
有的人纳闷老余怎么突然多了这本事,老余摆摆手,说前阵子经常去县城医馆买草药的时候,跟掌柜的关系很好,就学了几手。
反正他天天骗了这个又骗那个的,早已经习惯了,况且他家还有个“全能”的余老爷子给他做幌子,各种理由编的一点都不心虚。
今天,吴氏跑去山上的时候,看到老余正对着养鸡场外围堆成一个小山包的稻草垛子发呆。
余米是个干活舍得下力气的,余卿卿给他分配了这项任务后,余米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忙活,叫上余谷和余豆,还有几个村民,来回搬运这些材料,忙得废寝忘食,午饭还是袁金钗从山下的老宅里带来,逼着他停工吃掉的。
锯末也不难整,何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老余看着整片场地的秸秆稻草,摇摇欲坠,谁能告诉他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
“似乎是要切碎吧。”吴氏低声说。
“对,应该是这样,卿卿那个丫头,有一出做一出,啥事也不负责到底,后面的烂摊子都要我们给收拾,害!”
老余认命地叫上一堆婆子,有让回家拿镰刀的,有拿大剪刀的,菜刀也可以,一群人围着山包一样的稻草就开始切,切好了就用大篓子装起来放在另一块已经铺了青砖的地面上。
村民们不是不好奇,而是好奇吃惊到已经不知道问什么好了。问余米,余米也是蒙圈,问老余,老余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发酵基的事儿,只能含含糊糊地说:“这是咱闺女要求做的,具体啥用等以后大家就知道啦。”
一心想散步、找找灵感的吴女士一不小心赶上了这件麻烦事,此时若要临阵脱逃是不可能的,会被老余强烈谴责的。
没办法,就也只跨坐在一个大石头上,抬起一把大菜刀,想起还在家里享受的闺女,狠狠一刀落下,想一下,再一刀。
燥热的下午,余家,在余其凌近半个时辰的按摩下,已经觉得脸没那么肿,说话也清楚多了的余卿卿,莫名就冷得一颤,她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问凌哥儿:“大锅,你有没有觉得身上一寒……”
“并未。”
“……窝总感觉,是哪儿来的怨念。”
“怨念?”余其凌微微侧头,冒出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就是有人想害你的时候,你会感觉到突然有点儿冷,就像杀气一样。”
“哦,那我可能是有体会过的。”余其凌点点头,那神情有几分认真。
一看剧情突然转向正剧,余卿卿立马试图拉回余其凌对不好过去的回忆,笑嘻嘻地说:“咱们村里大部分的人都被我使唤得团团转,有几分怨念也是正常的,呵呵,反正这儿夏天是没有空调的,有几分寒意也是不错的,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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