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个碗对她来说,跟跑了八百米似的,今日的健身任务就算完成了。
伸伸腰,甩甩胳膊,余卿卿抬眼望天空。
远方的天边,太阳光色沉沉,已然不显,逐渐堆积起了浓重的乌云,隐约传来震震雷鸣声,由远及近,如同千军万骑踏云而来,不一会儿,天空瞬间黯然下来,呈现郁紫色,伴随着闪电霹雳,忽明忽暗。
“要变天啦。”余卿卿若有所思道。
此时,京城,景阳宫,御书房内。
青年男子,身着一身精繁端庄的黄袍,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正拿着一本精美的画册,那画册的封面写着几个大字:风月江湖志。
旁边还有个曲曲绕绕的签名,正是风雅公子。
这人正是镜朝的当朝皇帝,镜玄。
镜玄似在看画本,但眼神却飘飘忽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放下画本,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镜玄沉声道了一声:“福全。”
“奴才在。”
“国师还是没有消息么?”
“回皇上,尚未有国师的消息。国师平日里行踪不定,倘若他不想出现,那咱们也是不容易找到的。”福全知道皇帝念叨国师念叨了许久,茶饭不思,连自己最爱看的画本都不香了,忍不住多劝慰了一句。
“唉!”镜玄泄气地往龙椅上一倒,竟一点皇上的架子也没有,他喃喃地说:“朕想国师了。”
这么多的难事与麻烦,没有国师在一边提点自己,他真的好难,嘤。
“国师上个月临走前,留下的那张纸条,您还记得不?”福全小心翼翼地说,“国师说了,您按照那上面做的便可。天灾人祸,是非种种,亦有各自造化,我镜朝有诸天神明扶持,您不必过于忧虑。”
镜玄点点头,似乎有被安慰到。
且他已经按照国师的意思,在南方某关键的县城里布下了自己的人手。户部也在自己的指示下,暗自筹备粮草草药,以供日后所需。
可一想到国师形容的,水患之灾,倾流百里,生灵涂炭,他就忍不住心情压抑。
这些都是他的子民呐,身为皇家贵胄,他明明知道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儿,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全所有的人。
自己上位不久,就要经此磨难,怎能不让人泄气?
弄不好那个磨人的御史中丞齐渣渣,还要联名上书奏言,让自己下个罪己诏跟上天反省。
干啥啥不行,天天叭叭自己第一名,若不是户部是自己的人,那暗地里筹备用于支援的粮草可能都凑不齐。
偏偏左丞相那个徐渣渣,表面与齐渣渣来往不多,实际却跟他穿一条裤子,隐隐还想把他举荐为右丞相。
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哼,却不知道那些小九九,他的国师都跟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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