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叔不会了!
他说的尊称是“您”,到小姑娘那怎么成了“老小子”或者“老不死的”?
严格来说,小花理解的也没有错,这两个称呼也不是尊称。
小花笑盈盈看着乖叔,眼睛弯成月牙,好看极了,她故意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逗眼前这个老小子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情,零星记忆慢慢拼凑在一起。
乖叔是除了白姥姥之外对小花最好的人,最开始,他和白姥姥挣着要收小花作徒弟,他自然争不过人家姥姥,虽然是收养的,但收养的姥姥也是姥姥。
慢慢的,乖叔开始发动小神婆去接近小花,拐带小花经常去他们家玩,想着玩来玩去混个脸熟,没准能成个徒弟什么的,最后希望落空,徒弟是没戏,熟是熟了,甚至还有点过头。
小花和小神婆成了闺蜜,同时和乖叔成了兄弟,俩人经常在大中午喝酒聊天不说,喝醉了直接躺地上就睡,大有“以天为盖地为炕”的豪迈气质。
“乖叔,小花知道这个村子的事情吗?”她问的是原主小花,既然俩人关系这么好,按道理讲,原主应该知道。
乖叔摇头,“她就是普通孩子,没必要知道这些。”
“普通的话,为什么你们争抢着让她做徒弟?”小花不记得这方面的事情,可乖叔明显在说,他们都很喜欢收原主做徒弟,总不能是因为长得漂亮吧!
乖叔一怔,玩味说:“因为你长得好看。”
小花无语。
“因为天分!”乖叔笑着重新坐回马扎上,“既然你不是小花,和你说这些也无所谓,白姥姥用同一种身份活着这么久,那能是普通人吗,她和成精的妖怪差不多,她收养孩子的大部分原因是想把自己的一身医术传下去,她选中的都是筋骨特殊,学习天分极高之人,否则她怎么舍得将白氏宗医近千年的传承交到一个普通人手里,你是她找了近百年的人!”
小花认真听着,没有多么震惊,最多有一点难过,这点难过来自原主对亲情的期待,她一直把白姥姥当成最亲的人,一度以为白姥姥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依靠,姥姥去世后,原主伤心难过了很久,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小花拉过小马扎坐下,双手托着下巴问:“白姥姥的死是不是她自己决定的,因为我学成了她的医术,所以她可以放心的走了。”
“不清楚,那老妖精的心思谁也猜不到。”乖叔别开头,他不了解面前的姑娘,但她太了解小花了,自幼的漂泊经历让那个孩子特别没有安全感,她对亲情的渴望超过一切。
现在告诉她,收养你的人其实是看中了你的天分,乖叔不确定穿越过来的小花能不能接受这样的解释。
不清楚是最好的说明了。
小花点头,她大概猜到乖叔话里的意思了,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她的回忆还处在混乱期间,万一还有什么她想不起来的事情呢,而且她现在这种状态,再纠结下去也没有意义,唯一不舒服的——可能有点失望吧。
院子里突然沉默了下来,乖叔和小花同时消化各自接受到的信息。
乖叔觉得既然现在的小花不是之前的小花,那他收徒弟的想法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至于小花,她在将自己的意识和原主的回忆统一到同一条战线上去,换句话说,这是两种世界观的冲撞,一个觉得只要白姥姥的做法不违背规则,也没什么问题,另一个觉得亲情至高无上,怎么能用天分这种东西来交换。
忽然一只鸡走了过来,看看乖叔,看看小花,最后选择蜷缩在乖叔马扎旁边。
瞬间,安静的院子里更诡异了,小花问:“院子里的鸡怎么和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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