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门都堵上,墙边上每隔五米就有一个人守着,倒是真把整个府邸围得跟个铁桶一般。
这边潭府乱了套,另一边,幼清回了客栈,开始进农场清点在潭府的所得。
清点还好,库房里的东西本来就按照规矩摆放的,倒是不怎么难清点,最后的重点放在了从谭瑞贤书房顺来的账本上。
账本不少,一共有八本,每一本都是厚厚的,幼清开始翻看,上面记载着谭瑞贤将近十多年来收到了一些银钱财宝,还有他往上递交的银钱和财宝之类的,还有他这些年收了谁的银钱,做了什么样的事,竟然也都记得一清二楚。
总而言之,这要是真的,那就是妥妥的罪证啊!
盘查一遍,看到那些跟账本上能对的上的东西,这账本肯定不会有假。
这一趟倒是去的真值。
有了证据还不够,谭瑞贤会做表面功夫,他贪归贪,但是不贪自己地盘上的东西,在安宁府,他的名声还是不错的。
所以这证据,在安宁府用处不大。
潭家找了一天一夜,府里人仰马翻,从上到下没一个能安生的,幼清则在客栈美美的睡了一觉,睡醒后启程准备去云南府了。
云南府在现代来说就是云南省的省会城市,云南府不仅住着云南府知府,还有云南省的总督,巡抚,布政使,按察使……负责一省的军政,财政,司法,监察……
这些官员在云南府都有住宅,平常他们也都在云南府公办。
谭瑞贤作为安宁府知府,能够胆大包天贪了那么多,上面自然也有人。
幼清把上面跟谭瑞贤金钱往来的人名圈了出来,总督和巡抚谭瑞贤是够不着,他安宁府还没那么大的本事让总督和巡抚给他直接做保护伞。
布政使,按察使也没有跟谭瑞贤有直接银钱上的往来,但是两人下面的一些官员可跟谭瑞贤来往密切。
布政使负责一省的财政赋税之类的,下面有左右参政,参议,跟谭瑞贤有往来的是左参政和右参议。
至于布政使是否干净,这个不好说。
按察使掌管一省的司法、监察以及驿传事务,其下设有副使,佥事,这个佥事跟谭瑞贤有不少银钱上的往来。
其它的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不过从谭瑞贤的账本上看都是些小人物,不是大鱼。
佥事,高泽洪。
右参议,蔡荣春。
左参政,高文盛。
这三个人,才是重点,根据他的关系网,排查出整个云南省到底还有多少可信之人,或者说他们的政敌方是谁,查出来,用别人的手,对付这股恶势力。
要是最后查出来没一个好的,那就更加好办了,挑拨离间,利用两方的矛盾,直接闹开,闹大,等一方即将获胜之时,把另一方的罪证给那个快要落败的一方,这样一来,最后的结果自然也就皆大欢喜了。
当然了,这其中的有些步骤不好操作,要是没有系统,幼清自认是做不到,但是好在,这不是有系统嘛。
来到云南府后,她连着好几天开始夜探各大高官府邸,好家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几乎家家这书房里头都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这次牵扯到好几家,幼清怕打草惊蛇,除了把罪证偷出来,那些脏款她没动。
花费了五天,她是天天都没闲着,查到最后,这云南还真没两个干净的,云南总督都不能说全干净,云南那个巡抚也灰不溜秋的,不怎么白。
查到最后,有些账本上的东西把京城都给牵扯进来了。
唯一让幼清有些安慰的是还好是两方人,两方人都不怎么干净,互为政敌,这倒是给了她一些操作空间。
她把那些账本全都给复制了一遍,原件她留着,复制的那些她拿着到处“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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