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菁菁刚睡着,尚夫人就扭着她肥胖的身躯,带着一众家丁冲进了将军府,打了看门的小家丁两个巴掌,怒气冲冲地进了客堂。
“人呢,你们将军府的人都死哪去了,赶紧给我出来!别以为躲屋里这事就能蒙混过去,胆子大的反了天了,谁的儿子都敢打,我儿子那里要有个好歹,不能为尚家传宗接代,我让你们闻人家也绝后!人呢,给我滚出来!”
“吵什么吵什么,你嚷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瞎嚷嚷,没有规矩的东西!”
“你算哪块地里冒出的菜,竟敢教训本夫人,听你说话的口气,看来你就是归德将军的夫人了?”
“不是!”
“不是你在这装的跟真的一样,敢情是个冒牌货,你家夫人呢,是不是听说本夫人来了,吓得都不敢出来了?”
“你以为你谁啊,我大嫂是不稀罕见你,嫌你尚府门第小,不够资格与她见面,你要识相就麻溜从哪来滚回哪去,少在我们家撒泼!”
“呦呵,这人我见得多了,像你这样不开眼的我还头回见,今儿个本夫人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尚夫人把袖子一撸,走上前啪地给了窦夫人一个大耳光,窦夫人愣了半下,抬手啪啪给了尚夫人两个大耳光,紧跟着两人便扭打在一起,尚夫人带来的家丁看自家夫人如此勇猛,在一旁纷纷给她加油助威。
尚夫人凭借自己的身体优势,把窦夫人压在身下一顿打,在里间听到动静的闻人夫人和窦光赶忙跑出来拉开尚夫人。
“好啊,你们几个合伙起来欺负我,本夫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来人,给我砸,凡是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给我砸了!”
“是,夫人!”
“我看你们谁敢!”窦光领着自家府里的几个家丁,各个手持木棍,与尚家的家丁对峙,双方气氛异常紧张,战事一触即发,就在这危急关头,戚夫人率领着一队人马也赶到了将军府。
“都给我住手!!”
戚夫人怒目圆睁大步走进客堂,尚家家丁一看太师夫人来了,自觉地闪到了一边,给她让路,进到堂内,戚夫人瞪眼尚夫人,把后者吓的一哆嗦,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你们想干什么,还不都给我滚出去!”戚夫人冲着手握凶器的家丁们喝道,不管是尚府的,还是闻人家的,都退了出去,窦光扶起受伤的妻子看了眼大嫂,也走了出去,见该走的人都走了,戚夫人才端坐在正堂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瞅着蔫了的尚夫人。
“尚夫人能耐大啊,都敢跑将军府撒野来了,再过些日子,是不是还要到我太师府撒个泼啊!”
“戚夫人说笑了,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您那,惹您不痛快啊!”
“哼,别以为我整天待在家里就什么都不知道,在这天子脚下就没什么事能瞒过我这双眼睛,你的儿子色胆包天,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戏太师之女,我还没去尚府找他算账,你到先来将军府兴师问罪来了,谁给你的胆子!柔儿虽说已是将军府的儿媳,可她还是我闺女,是我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骨血,她还姓戚!就算她嫁个乞丐,她也依然是太师府的三小姐,有我和她爹在,谁也甭想欺负她!”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回家就教训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教训是肯定要教训的,你的儿子这两年在京师闯的祸还少吗,去年他看中一个卖茶的姑娘,非要把她带回家做妾室,人家姑娘不从,你儿子就指使下人去殴打她爹,结果下手太重把人打死了,姑娘去官府告状,也被你家买通关系给压了下去,姑娘走投无路投河自尽,这一下,可就是两条人命,别以为尚大人做的滴水不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要把这事告到大理寺那,你们尚家还有何脸面留在京师,就包括你的夫君也得革职问罪,你儿子更是难逃一死,人活一世,多少给自己积点德!”
“戚夫人教训的是,都怪我一时糊涂冲动惹了祸,我给戚夫人赔个不是,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戚夫人,我在这给您磕头了,您大人大量!”戚夫人的话让尚夫人如遭五雷轰顶,儿子的事做的那般隐秘都被她掌握的一清二楚,这下尚府的存亡全在戚夫人一念之间。
“行了行了,你也别磕了,你不怕疼,本夫人还怕折寿呢,带上你的人,赶紧从这滚出去,再让我看见你来这闹事,本夫人定饶不了你!”“是、是,我再也不敢来了,再也不敢了”尚夫人从地上爬起来,出了客堂在家丁的搀扶下灰溜溜地离开了将军府。
赶走了尚家的人,戚夫人又把目光转向了亲家闻人夫人,女儿出嫁这一个月,她在太师府或多或少也听到了一些流言,今天趁着这机会,她也要好好算算和闻人家的账。
闻人夫人感受到戚夫人此行不一般,再加上亲家浑身散发地强大气场,弄得她浑身不舒服,想开口说点什么打破这僵局,可又怕话说的不对,惹亲家生气,站在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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